她仰着小脸看他,语气真诚,然而说?出的话却?是

“夫君臭臭的,胡茬硬硬的。”

祁凛彻:“……”

前一刻是谁啃着他的嘴不放?

是谁非要缠抱着他?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被自己的妻子嫌弃了,祁凛彻顿时有些尴尬。

他风尘仆仆紧赶了几日的路,的确没功夫来收拾自己,满心?只想回府即刻见到她。

本想先去浴室的,孰料她猛一推开窗二话不问吻了上来,堵住了他未及开口的话。

“咳……”

他作势要下榻,洛瑜没松手,脑袋埋在他怀中,瓮声道:“让我再抱一会儿。”一种温存的、依恋的、柔软的语气。

然而

“好了。”

祁凛彻很守时,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旋即抱着她往床榻走去,“时辰不早了,睡吧。我先去沐浴……”

洛瑜揪着他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了,腮帮子气鼓鼓,都道是久别胜新婚,这个男人真是……

“不解风情”四个字刚在脑中闪过?的同时,手不小心?碰到一高涨物什,几乎是瞬间?就懂了那是什么。她仿佛被烫到似的,飞速收回手,钻进被窝里,上个月帮他弄时,双手酸疼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呢。

明日是卫老夫人寿辰,知道她需得?忙着张罗,祁凛彻没再说?什么,总归他后日才启程。正要直起身,余光瞥见她把被衾拽至头顶,盖住了毛茸茸的脑袋。

“不怕闷着。”

他伸手替她拉下来,接着,就看到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她肤色本就白皙细腻,此刻面?上鲜红欲滴,如一颗熟透了的蜜桃。

见她的眼神偷偷往他下身瞟,祁凛彻也不傻。她先前那番撩拨,他又是血气方刚,腹下早燃起了一团火。

只是眼下不是时候,他道:“明日吧。”

洛瑜愣了一瞬,就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意指什么,自己只是单纯想要抱一抱他腻歪一会儿,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她有多饥渴、多欲求不满似的……

但到底心?疼他连日奔波,瞧那眼底下都是乌青一片,脸颊清瘦了不少,也就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续下去,岔开道:“夫君回来怎么走窗户?”

还?特意敲了敲……

“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洛瑜嘟哝:“……还?好我猜到了是你。”

她于?是不再问了,催他快去沐浴早些上床歇息。

猜到是他,所以才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窗吗?

祁凛彻轻步走过?去,阖上了窗。他当然不是临时起意,只担心?她一人睡觉,失了戒备心?,正所谓防火防贼防兄长……

思绪一顿,看来明日得?把窗户钉紧才行……

从浴室出来时,祁凛彻往床榻方向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今夜她的举止着实有些反常。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唤来荀青。

荀青自是一五一十地回禀,只是在提到前几日在茶肆门前遇到世子妃一事时顿了顿,说?道:“三夫人与世子妃去了雅间?,命我候在原地,属下遂不知她们的谈话内容。”

祁凛彻眸色一沉。

*

春意浓,花木深;天?公?作美,暖阳和煦。

靖宁侯府卫老夫人过?寿,车马如云,宾客盈门,贺声不断。下人们忙中有序,一刻不敢懈怠。洛瑜同样紧着心?神,帮着迎客,好在前头有季氏和梁氏顶着,都是当家?多年的妇人,得?心?应手出不了什么岔子。梁氏经女儿婚事一事,精神明显萎靡不振,脸上脂粉涂了厚厚一层又一层,但毕竟是卫老夫人寿辰,佯装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