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投在她泪痕斑斑的面?庞上,双眸盈盈,定定地望着他,似含着无数眷念。
春夜风,玉钩月,琉璃灯,半轩窗,眼前人。
他的心?瞬时软得?一塌糊涂。
索性撑着窗台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梨花榻吱呀闷响一声。
她又要迎上来,被祁凛彻一把按住,拿过?榻侧的斗篷把她紧紧拢住。
就着室内微弱光影,瞧见她正不满地瞪着自己,嫣红唇瓣微微嘟起,勾人垂涎。她这番急切模样,此前可?从未有过?。
他喉结滚动,有些口干舌燥,不自在地撤开了身子,小心?翼翼用手背拭去她脸上泪珠,哑声问:“受什么委屈了?”
洛瑜呜咽摇头,只想往他怀里钻。
连日来被名为“思念”的情绪裹挟着,此刻不知为何,鼻尖发酸,就是很想哭,他怎么才回来,她想他抱着自己。先前也并未觉着委屈,经他这一问,突然就觉得?自己可?真是全天?下最最委屈的人了,汹涌的泪水一时怎么也止不住。
眼眶泛红,鸦睫湿润,她撅着嘴幽幽地瞪着他:“夫君离我那么远做甚?”
祁凛彻无奈:“我身上尽是寒气。”
难道分开这月余,眼下好容易回府来,他竟是一点儿都不想与她亲近吗?洛瑜不管,扑进他怀里,双手牢牢环住他腰身,脸颊贴上他结实胸膛。
祁凛彻僵着身子,想推开她,又舍不得?。
犹犹豫豫挣扎半晌,叹了口气,终是抬起手,掌心?粗粝,摩挲着她颊侧,日思夜想的人即在怀中,他连夜疾驰、披星戴月赶回也就不值一提了。
洛瑜止住泪,像只小猫儿似地蹭了蹭他干燥温暖的手心?。
忽然,她轻轻嗅了嗅。
“怎么?”祁凛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