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酸疼又无力,祁凛彻出去交代了几句,复又回屋搂着她?继续睡下。至天?亮才套马进城, 捉上两个贪鬼、以及何管家一并跟着。
是以这会儿回了府, 没歇一盏茶的功夫, 便吩咐人把郭管家也带了过来。
可?怜何管家年近半百的人了,被两个混蛋耍得?团团转,对“鬼使”信以为真。
他跪着不?便抬脚, 于是双手攥拳狠狠朝左旁之人抡呼过去, 唾道:“怪我老眼昏花,没认出来是你?二人, 叫你?蒙骗了去!竟将脏财赖在我身?上!还用爹娘的名义诓骗我,好一个'行善积德',我看你?二人才最该入那劳什子地狱道、上刀山下油锅!”
被骂的两人低垂着头, 眼神却偷偷瞟向最左侧的郭管家。洛瑜坐在上首, 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回三夫人的话,小的姓周,周方?, 这位是我弟,周全。我兄弟二人从前?在侯府做事,何管家看我二人不?顺眼,到处使绊子,结果我二人被大太太逐出府。只没料到,何管家仍不?放过我二人,派人来家中几番骚扰勒索钱银,我二人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
“你?这臭嘴放的什么屁话!颠倒黑白!满口谎言!”
何管家气得?火冒三丈,又急急转向上首,“三夫人,此人没一句实话,万不?可?偏信啊……”
那是十来年前?的旧事了。
周氏两兄弟在侯府里做小厮时手脚不?干净,还时常调戏丫鬟,被何管家逮着几次,教训一通,后又屡次三番再犯,何管家干脆捅到季氏跟前?儿,季氏遂将人打了顿板子逐出府,两人因此记恨上了何管家。
洛瑜听罢,默然片刻,转向一直不?曾开口的人,“郭管家,你?也在侯府当差二十余年了,想?必识得?这二人。方?才何管家和周氏兄弟的所言,哪方?为实?”
郭管家埋头思索,似在回忆。“回三夫人的话,太过久远,老奴不?甚记得?清了……”
何管家立即怒道:“郭春!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从前?这二人可?是你?手底下的!”
洛瑜闻言,再一联想?到郭管家与那丫鬟的事,转瞬间有了一个猜测。
稍加思忖后,说道:“好了,我也懒得?理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郭管家毕竟为侯府尽心服侍二十余年,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仍回东晖院里做大管家;何管家打理庄子井井有条,功过相抵,不?予追究挪用账目一事;至于周氏兄弟,索性.交给三爷处置,扔进刑部大狱里,仔细拷问,若有虚言,干脆斩首了便是。”
……
“然后呢?”祁凛彻问,“他四人如何反应?”
“然后我这不?寻你?来了么?”
祁凛彻今日告假,未去上值,正被洛瑜勒令坐在铜镜前?自个儿给自个儿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