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鹗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可连这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小助理紧张地说:“安先生,我们董事长发烧了。”
安择怔住,手掌胡乱地摸司鹗的脸,掌心触碰到皮肤果然烫得吓人。
司鹗不想说话,喉咙像是在吞刀片,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缓解浑身的酸疼。
他躲开安择,头重脚轻地走到床边,瞧着被子像是棉花不断上下起伏,身体重重地倒在上面。
小助理去找护士,安择走到司鹗身旁,拉着被子帮他盖好,仔细地塞着被角。
司鹗的眼睛都烧红了,瞧着面前的男人浮现出一道道重影,眼皮又酸又沉,干脆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护士来了,给司鹗挂上点滴,吓唬着小助理:“明天齐医生要来兴师问罪了。”
小助理道谢,好脾气地送护士出去。
等她再回来,看见安择的手里攥着毛巾给司鹗擦脸呢,小助理走过去,“安先生,还是我来吧。”
安择摇头,轻声道:“已经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助理不放心他照顾司鹗,明眼人都能看出安择喜欢司鹗,可自己的董事长烦他,小助理左右为难,自己又没有话语权,只好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灯线幽暗的病房里,安择的黑眸深深地凝着司鹗,手指抚摸过他的面庞,安择动了动薄唇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俯身吻在司鹗滚烫的额头。
他尝到淡淡的咸味,后知后觉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安择捂着胸膛,脸色痛苦地佝偻起腰,断裂的胸骨好像还被压在废墟下无法顺畅的呼吸。
安择蹲坐在司鹗的病床边,急促地呼吸,手指穿入乌黑的发丝,他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是想得到的,越是在乎的,无论怎么做都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嘴里嘟囔着梦话:“妈……”
司鹗的五官皱成一团,伤心地像是要哭出来,沙哑地喃喃道:“妈……我回来了……”
安择抬起猩红的双眼,直起身坐在司鹗的身旁,他搂着司鹗宽阔的肩膀,温柔地轻抚他的背,“小鸟……”
“不怕……”
安择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里,“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睡梦中的男人慢慢地平静了,安择紧挨着司鹗躺下,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多日以来终于能安稳的睡着。
大概在午夜一两点的时候,安择突然惊醒,睡在怀里的男人不安分地动弹,安择摸着司鹗的额头,汗津津的,高热退了不少。
安择拿起水杯,用勺子一点点喂在司鹗干燥得起皮的唇瓣间,睡得迷糊的男人本能地伸出舌尖舔着湿润的唇瓣缓解口渴,安择的眸色一沉,心跳漏了一拍。
司鹗不安分地踹开被子,神志不清地扯自己的衣服,安择放下水杯,帮他一件件地脱下,拉开裤子拉链露出一双结实的长腿。
司鹗浑身像是被水洗过,连内裤都湿了,安择顺理成章地褪下他身上最后一寸遮羞布,司鹗浑身赤裸,蜜色的肌肤烧得泛红,有力的肌肉也绵软下来。
安择的呼吸渐渐粗重,司鹗侧躺着,热得反复折腾,安择搂着他的肩膀,缠住他的小腿,不让司鹗乱动,免得碰到伤口。
司鹗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赤裸的肉体密不透风地贴着安择的胸膛,滚烫的气息吹在他的颈间。安择瞧着司鹗满头大汗的样子,一根根短发被汗水淋湿像是针尖似的立着,从司鹗的身体里渗出的每一颗汗珠都浸透安择的病服弄湿他的肌肤,如同给他注入一支强心剂,几乎濒死的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
安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