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怒吼一声:“闭嘴!”

安择哑然,失落地敛起眸子。

司鹗背对着安择蒙上被子午睡,那几道药膳确实不错,静气凝神,否则白劭轩和安择必须得没一个。

转天一早,护士推着司鹗去做康复治疗,病房里只留下安择,直到医生来查房,齐清瞧着他,“安先生,你太紧张了,你的恐惧症还是没有减轻吗?”

安择眼神空洞,“没有他的时候,总是。”

齐医生尴尬地开口,“或许我不该问,但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和司鹗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择微微抬起头,轻笑一声,“他说我们是战友。”

“齐医生,我知道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想必也能猜到一二,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可能吗?”

既然安择如此直白,齐清也不再拐弯抹角,“安先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司鹗不喜欢男人的。”

安择想保持礼貌的微笑,可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

齐清叹了口气,终究是职业病作祟见不得病人这样自暴自弃,拿着医用手电检查安择的视力,“如果你想他接受自己,你们两个必须走出各自的心理阴影,司鹗其实很缺爱,他需要稳定的感情。”

安择绝望昏黑的世界里隐隐照进一束光,他感激道:“谢谢。”

齐清记录安择的病情,嘱咐一句:“注意休息。”

随后离开病房。

单带不打团蒸理

安择一直默数着,大概在7200多秒后,护士推着司鹗回来。

“小鸟?”

安择急切地问:“你回来了?”

司鹗不理他。

安择还是在问,“小鸟,你理一理我好不好?你恢复的怎么样?”

“累吗?疼吗?”

“治疗成功吗?”

“成功!你比我妈都唠叨!”

司鹗吼着,差点咬到舌头,都说人在身体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亲人,他好像真的想妈妈了。

他想证明,自己是有妈妈的,他不是孤儿。

安择走下床,微微佝偻起腰,疼得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他半蹲在司鹗身旁,抓住他的手,感受司鹗冰凉的指尖,恳求道:“小鸟,你的家人不在了,让我代替他们爱你,好不好?

司鹗咬紧牙根,怒视着他,愤怒到极点喉咙里像是哽着块石子发不出声来,他不是要毁了自己的家吗,不是要看着自己家破人亡,他哪来的脸说这句话!

护士敲响房门,打破两人之间快要窒息的气氛,“安先生,你要准备手术了。”

安择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狭长的眸子,浓密的睫毛颤动,眼尾滑下一道泪。

手术后,安择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司鹗恢复得不错,齐医生给他半天假,今天打算治疗后回佣兵公司开会。

安择听着司鹗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换上西装,手里撑着一根智能拐杖,气势不减反而自带威严。

“小鸟,不要太晚回来。”

“累了就休息,不要逞能,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司鹗快被他烦死了,急躁地抓了一把发丝,啪嗒拐杖应声落地。

“妈的!”

司鹗蹲不下身,抬起头想喊助理,安择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手掌摸索着,碰到司鹗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

司鹗皱眉,冷眼盯着他,安择顺理成章地抚摸他的伤腿,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摩挲,缓缓向下。

“你……”司鹗的喉结滚动,想踢开他的手,偏偏腿伤了不听自己的使唤,安择的手掌触碰到自己的伤处,不痛可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只虫蚁啃噬。

安择的手掌一把握住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