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皇帝,斡尔瀚之王,等你,快。”
宋枝鸾无视他,从中间的路往前离开,她事先已经与元禾商定好,所以在她和谢预劲策马进去的时候,元禾表现的非常平静放松。
现在虽没有打起来,但此时此刻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不能给姜朝丢了面子。
西夷的营帐与营帐之中时不时有篝火出现,这或许是为了夜里取暖,绳索上挂着兽皮,还有些她认不出的皮子,光滑顺直。
骑马半个时辰,就到了乌托城城门。
城门口负责接应的西夷人说的官话比刚才去的那个要流畅很多,几乎和姜朝人无异,他头顶着一顶白羽帽。
简单和这个叫羊尔烈的人聊了几句,宋枝鸾就下了马,和谢预劲坐上马车。
“白鹅毛,这个人职位不低,好像还有些耳熟。”
谢预劲拿着她脱下的皮手套把玩:“他是西夷王的‘库勒’,官职相当于从前的许清渠。”
听到“库勒”这个词,宋枝鸾就有了印象,她也拿了一只来,手指勾着晃了晃,“他居然会投靠安勃斤,这个人我印象还挺深,当初说服西夷王放走宋定沅的那个人就是他吧,这些年倒是没什么动静,我以为他已经致仕了。”
当初宋定沅北上永城,被西夷人破城而入,做过一月的俘虏,西夷本是北朝的藩属国,宗主国一乱,他们自己也打的不可开交,纷纷想要称王,那时北朝腹地也是乱成一锅粥,不仅有南王东王北王,还有蜀王吴王淮王。
宋定沅当时初露头角,在腹地有些声望,可西夷王却不认得,当夜便要杀了他夺取钱粮,但被这个“库勒”给拦下。
谢预劲淡淡道:“也许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累。”
宋枝鸾点头,“如果不是安勃斤本身有魄力,那便是羊尔烈觉得,南王比起东王来,不好打交道。”
“这双皮手套有什么特别的吗?”她话说完,语气忽然一转,“你从上了马车就一直在看。”
谢预劲手一顿,把手套给宋枝鸾放回去,闭上眼假寐。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