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去睡觉了。”
他站起身,熟稔的在张卿默的屋子里找到属于自已的拖鞋,进了最大的主卧。
张卿默倒在沙发上捏着眉心,喉结滚动,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拿出手机给陆西禹打电话。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起,陆西禹的声音沙哑带着被打扰的怒气,“你这通电话最好是告诉我地球爆炸了,世界崩塌了,不然你明天等着。”
“把电话给你老婆。”张卿默开门见山。
陆西禹“嘁”了一声,“他妈的,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找我老婆?你有病是不是?”
张卿默不耐,“别管,给不给,不给我去找乐乐要电话。”
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手机似乎是被抢走,传来应许的询问声:“你找我?”
张卿默坐起身,说实话,他几乎没有和应许怎么说过话,在陆西禹那里,应许就是他的宝贝,不可亵渎的存在,以至于他对应许的印象其实不远不近。
张卿默轻咳一声,“我想问你,乐乐的那个药……能不能不喝?”
“不能。”应许语气严肃,“他现在的情况,疗程必须一样不少。”
应许是成川临的徒弟,这事儿已经传开了,不信应许,还有人能不信中医药学领域最难请的古怪专家成川临?
“那有没有其他的药可以代替,他怕苦。”
“这药是老师亲自开的方子,我做了部分改良,比起老师开的那一版已经好太多,没有更好的了。”应许语气飘浮,那头似乎有人在招惹他。
张卿默叹气,“我知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