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

元珩说:“阿徵毕竟是父皇亲自教的,是他们眼中的,储君。”他加重了储君两个字,司韶英哼笑一声,道,“可如今坐上帝位的,是您。”

“七殿下这些年骄狂自傲,纨绔浪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国之君,要不是――”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不平。

元珩看着司韶英,莞尔道:“一切都过去了。”

司韶英微怔,看着元珩,轻轻吐出一口气,道:“陛下说的是,一切都过去了。”

司韶英又道:“都怪臣办事不力,没有将元徵留在北境,否则根本不会有今日之忧。”

“韶英,不必如此,”元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北境一事委屈你了。”

司韶英愣了须臾,垂眼笑了笑,说:“陛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元珩说:“我虽然已经登基,却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傀儡。平安侯野心勃勃,自恃从龙之功,手中又有护城营,跋扈嚣张,皇后还怀有身孕,一旦她诞下龙子,难保平安侯不会起二心。”

“萧梦生手里握着禁军,此人城府颇深,不是好相与之辈。其父萧老太傅还是元徵的太傅,为他授业整整八载,我不能不防。”

“我这父皇啊,”他轻轻一笑,怅然道,“心一贯是偏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元徵一个儿子。”

司韶英看着元珩的侧脸,忍不住想起年少时被他父亲舍在京畿,偌大燕都,那些皇城贵子瞧他不上,嘲他是小蛮夷,处处排挤。

只有元珩对他伸出了手。

司韶英道:“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