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走了。
李景绰说:“我记不住。”
苏沉昭一愣,看着满桌的药,嘀咕道:“还说我傻,明明你最傻,这都记不住。”
李景绰笑盈盈地看着苏沉昭,漆黑的眼瞳温柔得不像话,苏沉昭望着,心口又不受控地乱出蹿了几下,他拿手挡住李景绰的眼睛,说:“不要看我。”
李景绰:“嗯?”
声音低哑,轻柔的,要往人心上搔。
苏沉昭手忙脚乱地推他,说:“去给我,找,找笔。”
李景绰笑了声,说:“好。”
后来苏沉昭在每一个瓶瓶罐罐上都贴了小字条,标明了药名,作用,满满的一包袱丢给了李景绰,还很认真地叮嘱他,“不要随便说什么死啊死的,人活一次多不容易,好好地活着。”
李景绰哭笑不得,说:“好。”
“去了别的地方,要记着我。”
苏沉昭点头道:“好。”
师徒二人如来时,背着药篓,挎着医箱,戴上斗笠就这么走了。
李景绰站在城外,看着他们的背影,苏沉昭回过头,看见李景绰,脸上露出个笑,摇了摇手,撒了溶溶日光,别有一番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