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绰看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二人背道,转身朝城中走去。
――没了――
小公主
正当端阳,小公主长宁却有点儿不高兴,因为他爹爹没有回来。
尽管岑夜阑着人带了东西回来。
那是一串彩色的手绳,按大燕的习俗,端阳时,会给家中的孩子佩戴五色手绳辟邪。
长宁挥了挥肉嘟嘟的手,手绳上还串了颗狼牙,据说是他爹爹马踏胡人王庭时,在胡人大王的王座上削下来的。
如今成了小饰物,挂在了小公主的手上。
她嘴巴撅得能挂酒壶,坐在御书房的书案上,扯元徵的衣袖,“父皇,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元徵正在看手中岑夜阑写回的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数十遍,只留下了几个字,“诸事未定,一月后归。”
一月!还要一个月!
元徵都快把那几个字揉烂了。
这是承明六年,岑夜阑决意出征北境,以平胡人之患。
元徵没有拦他。
这一仗,一打就是一年。
元徵捏了捏长宁的脸颊,说:“玉儿想爹爹了?”
小公主瘪了瘪嘴,委屈得不行,“嗯!玉儿都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爹爹了。”
元徵心头一软,把小家伙抱在腿上,说:“父皇也想爹爹。”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望着元徵,伸手小手抱着元徵,奶声奶气,“父皇不怕,玉儿陪着父皇。”
她还记得岑夜阑出征前就同她说,让她好好陪着元徵,说他要是不在,她父皇会很孤单。
小公主似懂非懂,岑夜阑对她笑笑,爱极了,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爹爹和你说个秘密。”
“爹爹走了,你父皇一个人,会害怕。”
小公主哇了声,像极了岑夜阑的眼睛睁大了,“沉昭叔叔说父皇是皇帝,皇帝也会怕吗?”
岑夜阑莞尔,点头道:“会,你看你父皇是不是晚上会偷偷跑回来?”
小公主恍然,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而后认真说:“好吧,那我陪着父皇,一定不让父皇害怕。”
岑夜阑眼里都是柔软的笑意,道:“玉儿真乖。”
突然,小公主道:“那爹爹不害怕吗?”
岑夜阑一怔,说:“爹爹不怕,有玉儿和你父皇,爹爹什么都不怕。”
元徵被小公主小大人似的哄了,哭笑不得地抱着她,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乖。”
他说,“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公主眼睛亮了,“真的吗?”
元徵道:“真的,到时候爹爹回来了,就可以天天陪着玉儿了。”
小公主高兴得不行,好像岑夜阑马上就回来了。
元徵压低声音,说:“玉儿,等爹爹回来你就和你爹爹说想他,每天说十遍,还要爹爹抱,那样你爹爹就不会再舍得走了。”
小公主用力点头,父女俩脑袋挨着脑袋,也有样学样,小声地对元徵说,“父皇也要说,让爹爹以后都不会走。”
元徵愣了愣,旋即笑开,心想,笑话,这次回来,岑夜阑就别想再离开他,说什么也不行!
他捏了捏小公主嫩生生的手指,又拨了拨狼牙,还有点儿不高兴,怎么女儿有,他就没有,光惦记女儿忘了他――
元徵吃味地在心里又记了岑夜阑一笔。
番外
番外
1
岑夜阑用午膳的时候吐了,元徵知道时已经是晌午了,他挥退下人,抬腿走了进去。
岑夜阑正握着岑玉的手在桌边写字,小姑娘七岁了,脸颊还带着婴儿肥,生得精巧可爱。她好认真,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