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掉进了蜜罐里?,她被甜滋味儿迷得不知?所处何地,他?又确实是她喜欢的样貌,心忽轻忽重地跳起来。
但烟戚正了神色,不被他?蛊惑,正过脸,微仰起下巴,高傲冷淡道:“我不知?晓。”
“吧唧”一声。
沈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凑过去,在她脸侧重重地亲了一口。她不接茬,他?就死缠烂打?。
烟戚被亲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转头望去,这?可是在大街上,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他?都不避人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衿笑:“你不知?晓,我倒是知?道你在嘴硬。”
带着孩子路过的妇人连忙捂住孩子眼睛,男女大防并不严苛,可这?也太开放了,一边走还一边叨咕着:“这?什么人呐,虎子别?看,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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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戚脸皮一向薄,脸刷得红起一片,脖子也未能幸免,她变得气鼓鼓的,对着沈衿也只能:“你、你、你……”发出?三个继续不下来的质问。
沈衿又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
两人一同穿过人潮,摩肩擦踵,华服锦衣,身份高低都被抛之脑后?,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两个。他?是想讨妻子欢心的夫君,而?她还没消气。
……
最终岸边,沈衿从船夫手中接过船篙,见烟戚还站在原地,他?又递过去手,“烟戚,来呀。”
烟戚实在不敢。
放眼望去,湖面上偶有?小舟,沈衿租赁的是一个乌篷船,他?吩咐下去,船上被打?扫得焕然一新。篷前的竹帘掀开,内里?铺满薄毯,干净整齐,最中间有?一小木桌,其上酒食皆有?。
气氛不妙,但她最怕的是沈衿亲自撑船。他?在烟戚心里?就是个养尊处优,钟鼓馔玉之人,实在想象不到他?撑船,万一顺流飘走了怎么办。
沈衿看出?烟戚的顾虑,往前跨了一步站在船头,将烟戚直接带上了船,同时道:“烟戚放心,我幼时同兄长学过。凫水也是会的,掉下去也有?我救你。”
“那倒是多谢……不过还是别?掉下去最好?。”烟戚话?音刚止,另一只脚彻底落在船板上,乌篷船因人多开始晃动,她不害怕,但沈衿直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烟戚没事吧?”
“无碍,我又不是缠缠。”烟戚扒开他?的手,弯腰率先进了蓬里?,里?面逼狭些,小方桌两面放着蒲团,她坐下去,沈衿坐在另一边,两人对坐着。他?让小船随波逐流,并不管。
“缠缠一定喜欢这?里?,下次我们带缠缠一起来?”沈衿问,他?又揽袖持酒壶,向酒盏中倒出?清亮的酒水,桂花香气弥漫开。
“唔……”烟戚含糊着,主动接过酒盏,拿到面前来,指尖触碰到微凉的杯壁,她才想起来,上船时是不打?算同他?小酌的,觉得他?没安好?心。
她不想直视沈衿的脸,假装忙乱,接过来了,索性低头小口抿着桂花酿。入口,又觉这?不似桂花酿,更甜腻些,大约是百花酿,而?桂花味儿浓些,压过了其他?花香。
“这?酒不错。”
烟戚夸完接着小口喝,确实被这?味道勾起馋虫,可她忘了自己的酒量,喝完第一口,面颊开始泛红。
“烟戚,”沈衿喊她:“我让江容留下,打?算设一书?院,士族和?寒门子弟过考核后?都可进学,再从其中选拔可入仕之人,便不会明?珠蒙尘。再等五六年,朝中会有?更多出?身寒门的重臣 。”
“……你从前不会同我说这?些。”
烟戚不愿再说话?。而?沈衿并未闭上嘴,反倒和?她絮絮叨叨接着说朝中事,又说他?每日遇到的稀奇古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