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听见男人在他颈窝里叹一声,旋即转了话头:“老婆,元旦了,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如果柏闲璋愿意,他可以巧妙地转移话题,但奉星如却知道,他们如今已经是可以畅所欲言,也可以互相保留的关系,再亲密不过,柏闲璋扛惯事了,他倾诉的欲望很浅,奉星如并不强求。
奉星如便展开眉眼,柏闲璋听见他胸膛里震动的笑声,抬起下颌,吻上他的颊边。
他们接了个浅淡的吻,唇贴着唇,不为调情,更像安慰。奉星如捏着男人的耳垂,神秘地道:“当然有。不过,保密。”
奉星如很少这样戏谑,柏闲璋抬眼睨他,倒是激起一些不服输的心气,打了他臀肉一掌:“我倒要看看,你送我什么好东西。”
/
果然不多时,柏兰冈与柏淑美都到家了。他们一处开会,也都正好无杂事,便一趟车坐回来。
柏兰冈摘手套,方抬眼,只见他大哥一身青莲绸料的晨衣,衬衫军裤都没换,也是才到家的模样。他哼着调子,一路下楼。
“回来了?”
他们一齐走进客厅,只见柏淑美捧着杯热水,撩着眼皮脸色奇臭奉星如握着他的药盒,数给他看:“最后两颗。”
他们的脚步声令他挪开视线,奉星如对上柏兰冈的眼,一顿,柏闲璋已大步过去,于他身边不近不远的空当坐下。他的手臂展开,搭在奉星如颈后的沙发边沿,一副自然而舒展的姿态。
他的姿态很微妙,以往柏兰冈在时,柏闲璋多少保留些,不似这般圈着奉星如,堂而皇之。
“二少爷。”
柏兰冈的视线莫名地定在他唇上沾着柔润水光,微红着,叫人吮吸过也似。柏兰冈不动声色地在大哥与妻子之间睃巡,因先存了疑虑,先入为主了,再睇向奉星如时,越发觉出奉星如眼底细微涌动的情潮。
他眸色暗下去,不快霎时倾覆如雪。
但柏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城府,那肚子比海深,心里眼里不知藏了多少阴私这点不快,柏兰冈按捺得住,他下一刻收回视线,自己捡了单人沙发坐下。
水盆里浸着两张毛巾,奉星如绞了一根,递来男人的视线蛇一般擒来,淬着奉星如看不懂的尖利冷光,他心下一惊,手心紧了紧。
他惊动的模样落入男人眼里,到惹得他莫名地微微一笑。柏兰冈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
柏闲璋似是注意到了他们方寸之间的对峙,伸了伸手臂,勾着奉星如的衣角,顺势将人揽到身边。他睨了一眼柏兰冈,柏兰冈翘着腿,丝毫不惧。到底是兄弟,刹那的目光像峙里,擦过多少火星:
柏闲璋的警告,柏兰冈的嘲讽,还有那一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他们都隐隐预见了某个可能。
他们在这一瞬间的目光交换里,读懂了对方的答案。
于是柏闲璋拍了拍怀中人的臂膀,拥着他起身:“摆饭吧,千乐也该在路上了。”
他们在前,柏淑美与柏兰冈落在身后。经过转角,柏淑美忽然嗤鼻:“老二,别+18-19-16+以为我睁眼瞎白长两只眼”
他们停下脚步,柏兰冈平淡地看他,柏淑美眼里满蓄一片促狭,恶意涌动着闪烁:“你跟老大,心怀鬼胎,今晚打算做什么好事?”
作者的话:你的小鸡突然出现
元旦番外中
柏淑美的挑拨,柏兰冈并不放在眼里。他挽高了袖口,柏淑美果然尖起眼追向他的腕表,柏兰冈无所谓地仰头一哂:“你今晚不要又犯头风痛。”
不愧是一个奶娘奶大的兄弟,柏兰冈这话真是刺一样扎到柏淑美的鸡眼上。他原本还不带多少真情实意,这下子也不由得冷笑:“他本来气血就亏,光伺候你们一个够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