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个月的,他愿意纵容,你们也别太过了。”

柏淑美确实有他的隐忧奉星如这条命是他捞回来的,他最反对奉星如不肯惜身,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这帮好兄弟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但他也不能多加置喙毕竟奉星如宽宥他,他才是最任性妄为的那一个。哪怕他们之间曾经有那么深的恨仇,但奉星如爱起人来,依旧昏君做派烽火戏诸侯的事恐怕他不少干;被他放在心尖上珍重,那滋味真是销魂蚀骨。

但柏兰冈满不在意,也不知他听入耳里几多。难为他成日里端着体面,关起门卸掉那层压抑;疯起来,跟他那好大哥一样离经叛道。

在等待柏千乐的战线里无人提及。奉星如的位置仍在柏兰冈身侧,只有早餐时他才会挨着柏闲璋坐也不是每天都在柏闲璋身旁,偏偏有一回,柏闲璋为他的面包片抹了酱,正巧柏兰冈打着腰结走进来,他头一抬就捉到这一幕,他目光太敏锐,奉星如不由得发讪。

奉星如也心知,即便他们有违人伦已成定局,他与柏闲璋相偕如夫妻,还是太惹眼。柏兰冈未曾明说,但他心底必然介意。

奉星如一力维系天坪,即不希望哪头轻了也不愿意哪头重了。偏偏他奈何不了柏闲璋他总是很自然地把奉星如纳入他的气场里,不经意地展露回护的姿态,而且一旦奉星如在他身边,他仿佛竖起屏障所有人都隔绝屏外,谁也不要妄想轻易染指。明明柏兰冈才是曾经那纸婚书上生死契阔的另一头,竟让柏闲璋“与子成说”了,真不明白这太太为谁娶的。

这席上各怀鬼胎,波澜诡谲,唯有奉星如对翻涌的湾流一无所知。

他们一如往常地用了饭,柏千乐却看见柏淑美找了管家到廊下说话。今年花期早,金桂秾艳的花香摇摇曳曳,拖着旖旎的情调,仿若含情脉脉、欲语还羞。

“你留意龟板,要好的;黄芪人参有好的没有?还有熟地,明天早上先炖一盅鸡汤……”

柏淑美回身,撞见他鬼祟,嗤道:“墙角好听吗?”

“五爷,你要什么参,怎么不跟我说,我孝敬你啊。”柏千乐促狭,笑得很坏:“又是龟板又是参,谁亏得这么厉害?”

“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那两个好伯父,我掏的钱我买的药,把人好不容易养好了,今晚轮到他们捡便宜了。”柏淑美冷哼,“好聪明的算计。”

柏千乐闻言,脸色立刻惊变,“大伯他们要做什么?!”

这回轮到柏淑美施施然,他微笑地睥睨柏千乐的气急败坏,怀有胜利的仁慈,施舍善意:“别当我没说你要是敢坏他们的好事,明天我可保不住你。”

柏千乐才是家里心眼最小的那个柏淑美也是恶劣,明知他最睚眦,偏要拉着他站在局外,还耳提面命,存心叫他妒火攻心、夜不成寐。

果然,晚上柏千乐被他扣在房里,摆出棋局对弈,棋路方走了半数,楼板“咚”地一声厚重闷响,也不知楼上是多大的把戏。柏淑美压下一颗白子,往后仰身一靠,也不摧,只看对面的柏千乐执着黑子的手僵滞半空,张着唇,满面失魂。

他心不在焉地潦草落子,旋即捏紧了裤料,关节都青白。他两只眼睛黑沉沉的,抿着嘴一言不发。柏淑美于是很满意,瞭着他,火上浇油:“气大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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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当然是大局面奉星如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惹了柏兰冈这尊杀佛,他原本正为柏闲璋拿睡袍,不料房门悄声合拢,身后人的脚步声湮灭在地毯里,他还疑惑柏闲璋怎么突然出浴来不及问,一双手捂上芋园18-19-17玛丽苏他的嘴,而视野陡然寂灭他的眼被来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捆死了,结结实实地绕了几圈,窸窣地在脑后飞快打上死结。他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颜色的系带,眼前昏花,天地骤然昏黯,而那人的袖口磨在他脸上,他恍惚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