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恰当的表演;另一半,在横膈膜之上、胸骨之下勃勃跳动的生命的源泉。怀着描摹不清的混沌心绪,在千头万绪里,他又成了潜伏的观察者,止不住揣摩面前的男人。

奉星如说:“按照你们的说法,越过中间许多合法程序无文件留置,毕竟没有立案,合规上就不存在特事特办的权力,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我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我想,或许他的形势也不太好。”

柏闲璋没有评价,他抬起下巴看向柏淑美、柏千乐。柏千乐转着杯子,点了点头:“我同意星如哥的看法。”

柏千乐汇报了一些他掌握的情况,柏闲璋与他们商量一番,做了些安排,夜色已深,多谈无益。

柏闲璋让奉星如先上楼休息,他同柏淑美落在身后,凝视着奉星如的背影,慢慢从鼻腔里挑了冷哼:“没说实话他心里有鬼,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瞒得过我。”

柏淑美不答,撩起眼皮往上觑,眼见着柏千乐嗲着奉星如狗一样摇尾乞怜,耳边又是柏闲璋的怪话,他收回注视,掸了掸袖筒,仿佛借此掸去莫须有的灰尘。

“他是老二的人。”

掐头断尾的暗指,柏闲璋对上柏淑美潜藏着威胁的双眼,他似笑非笑,眼眶下的红痣在壁灯下更醒目,有一种平日罕见的游鱼般的活气。

柏闲璋站定,微微垂下眼皮,盯着柏淑美反问:“那又怎样?”

他侧身逼近了,反手撩起柏淑美的发尾,绕在指缝里,夹着头发去搔柏淑美的面容,示威一般。他的口吻、举止都十分轻蔑:“不能碰,我也碰了。你替老二出头,还是替他?”

柏淑美冷笑,啪地扇掉柏闲璋放肆的手,巴掌声在逼仄的角落里大声得惊人:“别自作多情。我何必为老二,更何必为他。只是提醒你,别掉进去了我看你今天未免关心太过。”

柏闲璋退开,他们之间拉出了分寸,对峙的攻势瞬间得到化解,松懈了泰半。柏闲璋上下扫视了柏淑美通身,柏淑美究竟以什么立场来下这个警告,很值得他玩味。毕竟,比起他这个犯下夺妻之仇的兄长,柏淑美也不比他无辜二十年前他拥有奉星如,于柏兰冈而言,不啻为另一个更值得怨恨的仇雠。

他的口气也半吊起胁迫:“口口声声否认你今晚这么注意我,到底是为我,还是透过我看谁?五,③⑼o133⑺14你的性格有一个特点,哪一点,你应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