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纪委,监委,还是军委下的指令?!谁批准的,谁执行的,有什么权力把堂堂一个团级干部规起来!!”

“军地联合调查,军部发话了吗?没发话,地方有什么权力处置部队干部?!”

柏闲璋的气势太雄壮,震得楼板都跟着细微颤抖,奉星如别开脸,男人的愤懑重重落地,没人敢承接他的责问,激起尘埃,又落定。

岑寂好一时,才听得另一把声音带着劝解的意味,质地更冷清。是柏淑美:“地方的确越权你这些话可以原封不动搬给军部,责令他们必须给出答复,叫地方放人。就算要规,也是我们自己审查,轮得到地方指手画脚?老二在他们手里,还不知道受多少磋磨。整人的法子有的是,我担心夜长梦多。”

“五爷说得对,大伯,明天我去一趟地方看看?能看到二伯最好,看不到,我也露个脸,也是一个意思。他们识相的话,多少该收敛。”

“可以。”柏闲璋不作犹豫,立刻答允,“明天我找军部,你拿到文书,马上就去。”

听大约描出轮廓奉星如猜测,柏兰冈陡然遭到双规他心里的反感不比柏闲璋少,第一个升起的、强烈的怀疑便是:不论地方或者军方,他们凭什么越过调查取证的诸多流程,双规一个高级别干部?!

恰好此时,楼下猛然一道振声逼问:“星如,你有什么想法?”

奉星如不经意被点了大名,危机从脚底迅速攀爬上头,他悚然下眺,正正撞上柏闲璋冒着尾焰的怒视,他定了定神,喊了声大少爷。

“没睡,那就下来。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里做什么贼?”

奉星如顶着他们太可怖的瞩目下楼,只觉得楼梯长得他脚酸腿软,他才想通,说不准他们早就发现了他的窃听,只不过沉浸在重要话题里,一时顾不上他这个有违道德的梁上君子。

作者的话:老婆们好久不见了!这么长的时间,小鸡补了两部官场小说(沧浪之水、人民的名义),还是不太会写,硬凑点公粮吧

双规这里能不能用我也不太懂,如果有错误欢迎批评,能改的话就改,贴贴老婆们

85待补全

柏淑美掀柏闲璋一眼,“你吼他干什么。”

这话倒是令他们二人都奇异地看来,柏闲璋脸上的愠怒未散,一时间就有些不上不下的滑稽。奉星如没留意这一场小小的闹剧,他磨磨蹭蹭地挨近了,心里闪过些不太高明的应答之策毕竟他也高明不来。

柏闲璋不理会他们两个,径直迎来,领在奉星如身前,举高手,双指并起勾了勾:“别罚站了,吧台开两瓶,有什么话都说吧。”

“怎么不下来?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话。”柏闲璋亲手斟酒,奉星如心想,是有些古怪的,从前都是他为男人斟水倒茶,几时主次颠倒了,他竟也有资历受得起柏闲璋着一杯酒?柏闲璋擦了酒瓶,随口一问。奉星如视线追着男人的侧影,比起年前谨小慎微,这样的宽松忽然像空中升起的巨大气泡,透明的、扭曲的幻象背面,人影朦胧。

而男人尖锐掷来视线,刺破气泡,奉星如内心一惕,他握紧酒杯,微微撕开目光方才刹那,他在男人的虚影里,竟描摹出柏兰冈的轮廓!

“星如,有想法?”

柏闲璋太敏锐,中断了柏千乐的话音,侧脸看来。奉星如不敢让他看穿方才的错乱,他平白回忆到沦陷在男人情欲里暗无天日的种种,那口硬挣回来的骨气似乎又泥牛入海了哪怕是昂登这样的穷凶极恶奉星如也不曾退缩,唯独柏闲璋奉星如看不透他人皮之下的面目,愈发棘手而生畏。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劈成两半,一半存于颅骨蛛网膜包裹下的无数皮层沟回里,朗飞结上跳跃传递的电信号支配着他的言语和面上的神情,配合着此刻肉身托付的现实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