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他复述完毕,柏淑美既不称是,也不非议,依然那副没什么波澜的脸色不紧不慢地切他那份菠菜牛肉班尼蛋。

之后便不太需要奉星如开口了,柏闲璋向柏淑美问起昨天他派人包抄张家,他的人在机场围追堵截了化名的张家儿子,彼时他已经拿着假护照过了安检办登机了。还有军部态度如何处置如何云云,奉星如并不愿多听,他刚置下勺羹,柏闲璋的眼色刀一样掷来,钉住了他,不同意地责怪他,“这就饱了?也没人催你,急什么。”

奇怪的是他仿佛有不可告人的读心术,一眼看穿奉星如那沉默的抵触,反问他:“还是说,不想听我们讲话?”

柏淑美又轻飘飘扫来眼帘,奉星如再怎么厌烦,难道他还能顺着男人的话说正是如此?于是他堆了堆笑其实也堆不起来,他扯了扯皮囊,哪里,只怕千乐那里缺人。

吃个饭,几分钟都挨不得?他没那么娇贵。坐着,慢慢吃。

于是奉星如又只好屁股黏死了座椅,没滋没味地听他们讲那些头头是道的话。

终于捱到他们用好了饭用好了茶,奉星如总算能抽身,他向柏淑美交代,衣服已经交给佣人送去打理了,柏淑美依然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我说过,你要出门,用我的车,我给你派人,带我的人去办。”

奉星如撇开视线,“上次那个中尉,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吧?你训得很好。你的人都金贵,总劳动他们,在我这里太大材小用了,我也过意不去。”

他似乎总是很会戳柏淑美的肺管子,以至于男人的口吻严厉起来,仿佛责备:“我不差那几个人用,给你差使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他发了火,又急忙道:“像千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哪怕老大,但凡我们有一个人知道,也不至于叫你们这么狼狈。要是车上有枪怎么办?要是他下毒怎么办?要是他们对你的车做了手脚,难道我今天要给你们收尸?!”

奉星如稍微别开脸,视线垂落虚空,柏淑美的担忧和惊怒都一下子堵严了,再无处宣泄。他本意也不是数落责问,而面前的人甚至不愿抬头正眼看看自己。他感到难言的挫败,敛平了心潮,再三强调,以后再有什么情况,无关大小,一定告诉家里,他也行,柏闲璋也行。

奉星如应承下来 ,只是这回他真心与否,便不是柏淑美能追问到底的了。

奉星如照顾了柏千乐两三天他既非伤到要害,也没有断手断脚,残余的药代谢干净,虚养养精神也就差不多了,实际上动用不到什么“照顾”他又不是不能自理了。但奉星如依然陪着他,事事亲为,柏千乐只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闲暇了便窝在一处看电影打游戏逛花园,看得柏闲璋很是冒火,直言再这样惯下去都要娇惯坏了这话奉星如连听都没听,耳旁风,嗖地便刮过了。如今柏千乐是他的魂,他一闭眼,就浮起柏千乐几乎命丧归途的模样,便揪得心口痛极。还有柏千乐托孤般的那番话……他得空按照柏千乐的指挥在他的梳妆台的小柜子里找到了那串钥匙,他回绝了柏千乐那些银行卡保险之流,心意他已经很知晓了,但他绝不能拿着柏千乐这些东西。他说一则自己没有能力替他打理这么多资产,二则他也不愿他始终认为他是他,柏千乐是柏千乐,甚至柏家人是柏家人。

这话他不曾明说,但柏千乐知道了他的意思,因此又满不高兴,只是他实在不肯松口,那也没有什么办法。柏千乐耍赖一般地说,反正保险买了,资产该添的也都添了,密码也都告诉他了,房子加个名字而已,容易得很。他办完这些事,回来拿着文件当着奉星如的面亮相,奉星如才是真正地哑口无言。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褴笙新闻。比如张家当晚抄捡出了诸多钱币金银、古玩珍宝、黄金玉石、秘密文件,还抄出了军火弹药这可了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