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意激怒封祁,室内想起清晰的水渍与喘息之声,在面前二人极近缠绵的间,潮热似乎也蔓延到了封祁的身体,不知是气抑或怨,他身体烫热紧绷,指尖将掌肉掐出血迹。
季忱渊身体将薛言淮拢在胸膛,手掌一直搭在腰肢之上,虽明面上大方赏看,实则却是另一种近乎宣誓主权的炫耀。
薛言淮微小的推拒被轻易压下,季忱渊压着他掠夺一般凶切地亲吻。以至分开时,薛言淮下唇被吮得通红,眼中噙泪,一条透明的涎线堪堪断裂落在唇角,面颊因亲吻过久的发窒泛着潮粉。
封祁再也控制不住,出声是自己也预料不到的沙哑,喉咙哽窒,一句话也讲得艰难:“……为什么,因为生我的气,就要和他人这样么?”
季忱渊眉梢一挑,似乎对这句话极为不满意。
薛言淮只觉不可思议,目光傲睨,像是从前那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高高在上而发蔑,仰起下颌,冷笑一声,随即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封祁压制住胸口急促的发震,说不上妒忌,亦或极深的恨,故意在季忱渊面前道:“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薛言淮微微眯起双眼。
封祁见他有反应,顾不得其他,忙继续道:“你记不记得,我在当上内门弟子前,我们一起入秘境,我在那里,取了你的第一次……”他话中哽咽,带着些微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恳切,期冀地望向薛言淮,“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薛言淮现在模样绝对算不上正经,他双腿依旧不被允许合上,淫穴因方才情色的亲吻而泌出更多蜜水。双手看似自由,却被季忱渊精妙控制着可移动范围,整个人都处于被掌控之中。在这种情形下回忆往昔,连对峙都变得些许可笑。
薛言淮冷冷看着他,封祁被这视线与他的身体刺激,下身一处早已涨硬顶在裤中,他迫不及待追问:“是他,是他逼迫你的,对不对?”
他脑中一片懵乱,极其渴望从薛言淮口中听到“不是”二字,这样自己才能得到一点他并非不喜爱自己的情感回应,才能有一个正当理由拔出剑,将面前这个触碰过他的男人双臂斩下,头颅身躯剁碎作猪食。
季忱渊轻轻捏着薛言淮发硬挺翘的奶头,用三人皆能听清的气声问道:“淮淮,是我逼你的吗?”
薛言淮懒得理会季忱渊小动作,任着他抚摸身子,鄙弃厌恶的目光豪不掩藏,看向封祁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封祁眉锋一凛:“薛师兄……”
他想抬起叫,被薛言淮喝令:“你再动一步试试!”
眼前人被玩弄身体,封祁浑身如浸炉火炙烤般难受,只咬牙哽咽:“师兄,我们当初明明……”
“谁和你当初?”薛言淮截口打断,“你当真以为,你与我在秘境中行了云雨?”
封祁道:“你第二日分明让我看过,那处都已经……”
“蠢货,”薛言淮胸部起伏,讥讽道,“你都成那副模样了,还真当自己能无师自通与我交合?我不过是为了令你对我有情义刻意欺瞒,不妨告诉你,那日我们不仅什么都没做,就连我第一次……也根本不是与你。”
封祁神情微征,心脏重重一跳。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薛言淮喜欢的明明是他,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他脸上挤出一个十分难看,不知哭笑的表情:“你、你不能……”
薛言淮道:“我骗你的,我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我从来没有喜爱过你,每一次与你做,都是忍耐着恶心。”
封祁手臂绷紧,青筋在衣下显现。
他这几日,因薛言淮的一句话语,毫不犹豫去寻江意绪,一路风尘碌碌,鞍马劳累,御剑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