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是天灵根?”

薛言淮懵懵懂懂,联想到前世种种不合常理之事,却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季忱渊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分明是天灵根,对战时却对天灵根运转之法并不熟练,还能……短暂停滞了一个极小的时间。”

薛言淮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季忱渊道,“这是唯一一点我不明白的,想到了就与你说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隔空取来那只薛言淮带回的金丝楠木匣盒,取出其中宛若天物的玉坠,道,“这只玉坠上,便附着有上古之力。”

“你讲明白一点,”薛言淮道,“你就告诉我,他们要用这玉坠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道,“上古之力能做的事很多,包括这些灵根所能达到之事,要想知道他们打算如何用这道上古之力,还需搞清楚他们究竟目的为何。”

“……说了等于没说,”薛言淮愤然撇过脸,“真没用。”

季忱渊微微低头,捏着他后颈逼他仰起脸蛋,令两人以极近的距离对视,烫热气息扑在脸颊,一点声音都清晰可闻。

薛言淮被看得发恼,抬手要推:“你做什么?”

季忱渊收起面上懒散,瞳珠发着暗色微光,给人极大的压迫之力。

“为什么躲着我?”

薛言淮心跳一滞,想起母亲说自己撒谎时眼神闪躲声音低小,故意直愣愣瞪着眼睛,抬高声音道:“我没有。”

季忱渊掐了掐他后颈,无奈叹了声气,道:“淮淮,我们相处三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不相信么?”

薛言淮仍旧紧紧抿着唇。

“是不是倘若我不用上古之力与灵根渊源停留,你早就要将我赶出去?”

薛言淮有些心虚,小声嘟囔:“我母亲又不是没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这不一样,淮淮,”季忱渊道,“我这三年间,有何时对你不好过么?”

薛言淮微微垂着眼,唇瓣轻含,细碎的发丝落在颊侧。他指尖扣紧掌下被褥,克制住紧张,问道:“你要说什么?”

季忱渊问:“你在怕我?”

薛言淮气息已然发乱,嘴硬道:“没有,我就是困了。”

“你今天睡了很久,”他道,“桂花糕也凉了。”

“若是以往,你会直接让我喂你,或是让我抱着你睡。”

“而且……”季忱渊褪去他最后一件衣物,露出一双白软的挺翘小乳,乳尖瑟瑟落在凉风中,逐渐发红发硬,要去触碰时,薛言淮肩头一抖,错开了他的手。

“而且,你从来不会躲开我。”

薛言淮心脏砰砰要跳出胸膛,耳膜震响,支支吾吾道:“总归是在我家,影响不好……”

季忱渊瞳中金光更加黯淡了些,他握上薛言淮要推开自己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纤软腰肢,俯身咬上耳肉,呼吸粗急,问道:“有什么事,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我都会回答,可你这样,我怎么知道你在因为什么不开心?”

薛言淮想收回手腕,却被死死扣在掌间,不容他挣动半分,他齿关哆嗦,眼中一点点泛着酸。

他犹豫了。

问,还是不问。

问什么,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明明季忱渊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明知道封祁是故意挑拨,可为什么只是被提了这么一句,便克制不住地要去想最坏的结果。

若要真正去问,季忱渊这样聪明,只要三言两语,一定会被发觉自己有前世记忆之事。

可这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他怎么敢彻彻底底地去相信季忱渊,万一他真的别有所图真的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