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让人浑身紧绷。

难怪那人刚刚馆ぺ荲②ч⑥б③9九⒊3㈢→特地往臀腿交接处叠着伤,许扶桑想道。

他伸手搭住座椅,试图用手臂的力量分担一部分重量。

“手。”某人的警告砸了过来。

分明只有一个字,许扶桑却猛地一抖,下意识就收了手。

“坐好,半个小时之后我再问你一遍。”

那人没有抬头,只看似漫不经心地给了指示。

许扶桑只得调整着呼吸,努力逼自己坐直身体,艰难忍受着。

罚坐的疼与挨打的疼有些不同。

挨打时的痛楚主要集中于那一瞬间,而后会逐渐消减,散成更缓和的痛觉扎根。

但罚坐带来的疼恒久绵长,随着时间的积累,伤势挤压愈发严重,痛意不但不减、反而隐隐有增加的趋势。

半小时,于苏云卿而言只是看一份资料的时间,但对于许扶桑而言,漫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被迫双脚离地坐着,重心压在挨了打的伤上,除了被动地体会身下的痛楚,他什么也做不了。

“过来。”

到时间时,即便许扶桑知道要面对的是新一轮的盘问,可他仍是浑身一松,从高脚凳上迈下。

“坦白。”那人没有多话,只给了一个眼神、和一个指令。

“对不起。”许扶桑仍旧选择了道歉。

分明是示弱,可他的态度却有着一种不可撼动的坚定。

苏云卿拽着人按回膝头,戒尺被重新拿起。

自上而下密密叠着伤,甩在刚罚过坐的肿痕上。

“轻、轻一点……”

“疼、疼、先生”

“我错了、呜……”

又是五十。

两团肉已经伤得不像话,生生肿起一大圈。

斑驳的伤痕叠在上面,显出大片大片狰狞的黑紫。

“说。”苏云卿逼问道。

“您饶我一次,好不好?”许扶桑满眼泪痕。

苏云卿见人仍旧不松口,硬下了心,“继续,三十分钟。”

许扶桑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全身的重量、更深更肿的伤痕,压在硬质的凳面。

他疼得浑身打颤。

“先生”许扶桑的语调已经有些打抖。

“原因。”那人却只是冰冷地甩出一个指令。

像是在熬刑。

许扶桑忽然这样想道。

他看着满目倦容的某人,低头闭眼,苦笑着叹了口气。

纷乱的思绪涌动着,理智和情绪针锋相对。

但眼下不是沟通的时机、更不是可以无理取闹的节点。

许扶桑眼里的犹疑只停留了一瞬,而后迅速做出了决定。

三十分钟结束时,许扶桑浑身发着软。

身后叫嚣着痛楚和麻痒,他刚想伸手去揉,却被某人一个眼神生生制住。

他费了很大的劲才从高脚凳上爬下来,又几乎是一步一挪才走到苏云卿跟前。

“还不打算说?”苏云卿手指敲着屏幕,此刻节奏陡然加快,显出某人的躁意。

“先生……”许扶桑只是弱弱地喊着人。

苏云卿长叹了一口气,抓了人手臂一拉。

他没再拿戒尺,而是扬手挥了下去。

可即便是巴掌,砸在这样惨不忍睹的伤上,也令人觉得难耐。

仍旧是五十。

许扶桑哑着嗓子,已经有些喊不动,像是被消了音一般,只默默瘫在人腿上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