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别庄夜夜笙歌?

徐默明知来者不善,却仍不卑不亢同对方打太极,既不失礼数又叫昌平侯挑不出刺来。

他镇定自若,一旁的四皇子倒是恼上了。昌平侯愣是跟没看到似的让徐默弯腰答话,这不明摆着为难人吗?他虽不爽徐佑安,但昌平侯此举明摆着是针对徐家,针对他!

可昌平侯在父皇当年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便跟在身侧,算是从龙之功。虽说护国公之头衔在一品侯之上,但论资历辈分,昌平侯还是占了上风。

若说徐家是新贵之首,那叶家便是京城百年世家的领头。

更何况娘亲也好徐默也罢都对四皇子耳提面命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他只需平静地旁观便好,万不可急了眼与人争执。

周重山知道徐叶两家积怨已深,他不愿因叶家长女那点男女情爱的无聊心思平白遭昌平侯针对,故而特意找了徐府当挡箭牌。其实四皇子往那儿一站便足够吸引昌平侯的怒火,但还是算了······

像陆堪那样并无恶意甚至还有心提醒的,让小殿下同他争俩句也没什么。昌平侯来者不善,他再放着小殿下不管作壁上观的话,反倒像联合叶家欺负人似的。

坐山观虎斗是趣事,但前提是两虎相争,一方若是只弄不清情况兔子,那就有失公平了。

只是周重山发觉自己高估了昌平侯的气度,堂堂一品侯揪着小辈不放,见徐默言语间毫无漏洞可寻,竟将矛头掉转看向四皇子道:“怎的殿下一直盯着本侯,是对本侯有什么意见不成?”

昌平侯自己要问,四皇子立马不客气道:“本王哪敢有意见,就是奇了怪了,侯爷既对舅舅这样好奇,有那么多话要跟舅舅说,还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的,你直接去找他不就成了?何须都这样大的圈子?还是说侯爷心有顾忌不敢跟舅舅直接说?”

不等昌平侯回话,四皇子已经将徐默拉起来了:“本王听闻叶世子到如今还是白身一个,怎的侯爷不心急自己骨肉反倒管教起别家世子来了?徐世子可是父皇钦点的,侯爷是有什么意见呢?”

一旁的周重山低头喝了口茶,掩住嘴角笑意。昌平侯面上虚情假意,实则字字带剑句句藏刀,没想四皇子根本不纠他的深意,误打误撞一通反问还真将昌平侯两个死穴点了个正着。

昌平侯被激怒了,他猛地一掌劈在茶几上,桌板裂成两半木屑四溅。徐默的神色陡然转冷,将被吓了一跳的四皇子护在身后,手搭在剑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周阁老的府上撒泼不成?”

周重山也不再装死,适时开口:“侯爷莫要冲动。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慢慢讲呢?此地怕是不成了,不妨几位移步我的书房再叙?”

“不用了。”昌平侯冷声打断,冲周重山拱拱手,“弄坏了周大人的东西是本侯的不是,本侯自会赔偿。小女顽劣,今日叨扰了。”

说罢看都不看另外两人,直接大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四皇子才从徐默背后探出头来,瞪着门口小声骂了几句。

“殿下,该回去了。”

“对了,本王还没问你呢,你来干什么?你跟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