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架在火堆上烧着,转眼望着谢竟:“但对你,这些念头我全没有。我初衷不过想让你来散散心罢了。”
前些日子陆令从一直是和李岐同住,狭小的帐内一左一右两张窄榻,这个天气也不用盖什么,将就着便睡了。如今多了个人,李岐便去他姐夫那里住,把帐子让出来给谢竟。
明明分开也能睡,但他们还是把榻并在了一起。没有提前商量,也没有不约而同,好像只是成了本能,彼此都下意识地觉得睡在对方身边才是常态,都用“习惯了”来给那么理所应当地同床共枕找借口。
谢竟坐在榻边宽了衣,不多时陆令从端了那盆烧好的水进来,道:“泡一泡脚好睡。”
水还冒着蒸气,谢竟挽起裤管在水里过了一遭,差点烫掉了皮,叫着将腿抬了起来。陆令从便在他对面搬了个凳子坐下,脱了鞋袜自己先把脚放进去,又让他慢慢把双足浸下来,踩在他的脚背上。
谢竟就想起成亲那夜,在耳房的汤泉中,他也是因为怕烫,便这样踩着陆令从的脚背,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