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鼓出来,其中风情难与人说。
他走过去,在榻沿上坐了,伸手沿着谢竟露出来的跟腱捋了一把,问:“出去玩么?”
谢竟没回头,只道:“怎么想着找我来了?”
陆令从忽然注意到,在他脚腕和小腿肚子之间,大概是跗阳穴的位置,居然有一粒小小的痣,芝麻一样落在白生生的皮肉间。
他抿了抿唇,挪开视线,道:“这不是你好容易才得空么?我娶你之前可是万万没想到你能比我还忙,出去玩一趟还得劳您拨冗。”
谢竟“哦”了一声:“这么勉强啊,那不去了。”
陆令从连忙找补:“今儿日子不一样,你想想?”
谢竟顿了一下,才记起今日是乞巧节,沉吟片刻,推开书,枕在手肘上回望陆令从,问:“七夕该有情人共度,你我是么?”
陆令从未想他会有此一问,下意识说了句“不是”,便见谢竟高高扬起了眉,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便又解释道:“是有情人共度没错,我那群狐朋狗友可不都寻有情人去了,剩下我一个,不然来找你呢?”
谢竟冷笑:“我真要谢谢殿下,心心念念记挂着我。”
陆令从自知理亏,只能发挥他看家的软磨硬泡、伏低做小的本事,半俯下身,把谢竟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垂下头在他耳廓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我说反了,是我来求你一个人跟我出去,把他们都剩下。”
谢竟一僵,这是陆令从在房事之外的场合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哪怕只是耳廓。
他几不可察地激灵一下,撑着胳膊要起身,却被后腰的一阵酸困打败,受挫地又跌回原处。陆令从紧张起来,问“怎么了”,他才慢悠悠道:“趴久了,腰酸。”
陆令从如同得了令箭,立刻就道:“我给你揉揉。”随后便将手覆在他的腰后,趁着力道按了一会儿,听谢竟说“行了”,才战战兢兢地扶着他坐起身来。
“银绸说了最好是侧卧着睡,少趴着,我看得入了迷,给忘了。”
陆令从赶忙趁热打铁献殷勤:“下回想看什么跟我讲,不劳你费神费眼亲自看,我念给你听,才刚真真还夸我故事讲得有趣儿呢。”
谢竟不为所动,只是眯眼看了看日头,问:“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出去?难道要去什么姻缘庙,不是二人同行不让进?便是那样,我也不信你就找不下一个没伴儿的陪你去。李岐一定没有罢?”
“他确实没有,”陆令从眼神飘忽,“不,这不是重点。其实是因为……我怕你无聊。我记得去年我们成婚以前,你也总和那群翰林们到处游冶,没觉着你有这么喜欢独处。”
谢竟一愣,没有立刻搭腔。这些事他从没跟陆令从提起过,但对方似乎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