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完全清醒,但也大概能分辨出今夕何夕,知道是陆令从缠抱着他在摸他。感觉到谢竟的动静,陆令从稍微卸了力,给彼此之间留出点聊胜于无的空隙来,只是手上不停,继续像给猫顺毛一样沿着他的后脊一路摸下去。
“你是醒着还是睡着?”谢竟皱眉微睁开眼,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陆令从答话的咬字有点含糊,但的确成句:“醒了。身边太久没睡人,不习惯,刚开始还以为是梦。”
谢竟的寝衣昨晚笑闹完就没系,随手一拢便那么睡了,此时早被陆令从摸得皱成一团,卷到腋下去。他本来就有的起床气在怀孕后愈发变本加厉,心浮意燥地拍了陆令从一下,却被后者趁虚而入地把胳膊伸到了前面。
身前敏感的部位要比后背多太多,在这段特殊的时段里锁骨、双乳和肚子都是禁忌,像掌控着他体内的那个闸门,稍微碰久一点他腿间便控制不住地流水,昨夜要不是陆令从到底只吻了一下没再做其他,只怕也没法轻易收场。
谢竟的膝盖夹在一起前后蹭了蹭,没了推拒的力气,只是把脸埋进枕间喘,便听见陆令从略显疑惑地“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擦过他胸口的凸起,在察觉到那两粒迅速挺起来了以后,又用手指夹着捏了捏,问:“这里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些?”
满了三个月后,谢竟这里才略微起了一点变化,平躺和站着时完全看不出来,侧身的姿态虽然会让乳肉垂坠下来一些,但也有限。陆令从大约是太过熟悉这个位置的弧度,因此才能敏锐地察觉。
谢竟没回答,但陆令从显然明确领会到了这是意味着他怀孕的另一个信号,撑起身来,把谢竟按平躺下,埋首轻舔了一下那一粒,谢竟一阵发抖,随即就感觉整片乳晕都被陆令从含入了口中。
他后腰不自觉往起一拱,陆令从倾身罩了上来,手一拨将他两腿分开些,半跪在其间,一手扶着他的胯骨,另一手覆上了他的肚子,五指长而有力,让谢竟感觉几乎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他的乳房里当然还没有汁水流出来,只是在吮吸之下比方才略鼓一些,红红地涨着。陆令从觉得自己似乎产生了通感,仅仅看着这一幕便能嗅到奶香。这确实很奇妙,因为他甚至无法分辨这奶香究竟是来源于谢竟自己,还是来源于他的身孕他自己还是个稚气未褪尽的半大孩子,却已经在体内孕育着一个小孩。
谢竟却稍悬起一点左腿,先是踩在了陆令从右膝上点了点,随即便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径直往前,停在他腿间因晨起欲望而勃起的硬物上,略一施力,脚趾按在上面,来回勾了几下,听到陆令从的吐息明显急促,便得逞似地轻笑了声。
他脚上不敢太用劲,便落不到实处,半悬着累得很,陆令从就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膝弯,让他借力。谢竟以脚掌上下反复抚着那性器,隔着布料凭触感找到了顶端,便蜷起前掌,把那处抵在足心中磨了磨,又用脚后跟一下下往上顺着底部的囊袋。
渐渐阳物的胀热已经能透过亵裤传到谢竟皮肤上,骇人的硬度提醒他陆令从这些天也忍得狠了,手上爱抚他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增加,不敢再直接摁在他腹部,只敢边缘反复打着圈。
半明半昧中谢竟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似乎是闭着眼,唇抿成一条线,欲念都被粗重的呼吸声出卖。谢竟便用脚尖挑一下陆令从的腰带,后者会意地解开,松了下身的束缚,谢竟便将两只脚都踩到他大腿上,右足扶上那直挺挺的硬物,左足则来回蹭着,专用比手掌要粗糙些的趾腹来磨那上面的沟壑,将那湿热的东西刺激得不住颤着。
陆令从一手按着他的两条大腿后侧,让他把下半身悬空地屈起来,屁股也跟着略抬起一些,然后便伸手顺着他的股缝往上摸,找到夹在腿根之间的玉茎最底部,隔靴搔痒般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