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猗云打断没有真正发挥作用,也不碍着什么;第三步是分别将他与陆书青引到那个溶洞的入口处,将他们逼至只有一条路可走,最终便不得不来到这个断崖处。

如此想来,刚才岔路口的左边可能根本走不通,最后还是得选右边,总是殊途同归。

可是这算什么?千辛万苦只是要他们在这洞中走一遭,还大费周章把他们往生路和出口上引?

谢竟的目光慢慢停在绳子上。火光实在有限,他只能看清最近的一小截,至于中间与末梢是什么情况则是一无所知。

又或许其实没必要看绳子,这堆枯朽的木桩就已经明白地把答案写给了他:这条生路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他与陆书青都过去。

换言之,这确实是生路不假,只不过是一个人的生路,而至于究竟是哪个人,选择权在他与陆书青手上。

那一瞬谢竟通体生寒。他知道第四步是什么了

他将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他自己去死,或者是他的儿子去死。

时间一定过了一个时辰还多,因为不需要火折子谢竟也能隐约看到星点的光从对岸石壁间透下来。身后忽然传来呼叫声,想是陆书青醒了,跟着他的石子一路找过来,不知向左还是向右,这才出声唤母亲。

谢竟想回答他,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只好尽力抬高声音,告诉他往右面走。

陆书青比他更快地爬过了通道,也不出他所料一眼便敏锐地注意到了对面的天光,喜出望外道:“娘,找到出口了!”

谢竟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怕你太累,便没叫醒你。膝盖还疼吗?回去千万记得找秦太医再仔细瞧瞧,别落下病根儿。”

陆书青应道:“我知道,娘都嘱咐好几回了。”

“是,”谢竟自嘲一哂,“你把包袱带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