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竟只觉在陆令从掌心的茧下,自己那物的全部触觉都被放大了千百倍,内里的憋涨,外面被更不可忽视的硬热灼炙着的羞赧,太过清楚,仿佛连每一根青筋的走向纹路都明晰,烧得他头皮发麻,双眼失焦,忍不住自弃般呻吟出声,却又顾及着隔壁熟睡的女儿,只得用手背掩住嘴,断断续续从指缝间漏出呜咽。
陆令从没留情地套弄了快百回,谢竟再撑不住,泪已经浸湿了额角两绺碎发,短促地哀叫了一声,一对玉白的足颤抖着弓起来,精水从顶端喷溅出来,缠上陆令从的手指,漫上他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么快,果真是忍得苦了。”陆令从安慰似地倾身吻了吻谢竟的下腹处,随即握着他的脚踝将他双腿并拢些,又在他光洁的两股内侧磨蹭了数下,到临界时抵上他的穴口,浓稠的阳精汩汩射在那隐秘处,茎体上还留着他的东西,就好似是陆令从刚在他体内最深处释放过,餍足地抽身离开。
谢竟微阖着眼不住喘息,陆令从食髓知味,这些年旺盛的精力要不就是发泄在了疆场,要不就是付与冷水澡,此时再战几个回合不在话下,但他知道谢竟是受不住的。谢竟身体底子并不差,从小也没灾没病,只是到底生育过一双儿女,又在这北境熬了三年,总大不如前。
陆令从把谢竟从桌上抱起来,到一旁的坐榻上安置好,随即轻手轻脚到隔壁端了半盆热水过来,沾湿帕子,给他和自己都清理一番。他让谢竟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怀中,又为他披上外袍御寒。
谢竟面色潮红,有些失神却也不至脱力,睁开了眼,默默望着烛影。
陆令从道:“你歇一歇,歇好了我抱你过去睡。”
见谢竟没应答,他又闲闲道:“带着宁宁,明日随我回营内住吧,宽敞些,也自在些。”
谢竟依然不作声,他也并不需要他作声,继续问:“方才就想说,隔壁案上摆着的那副棋,是我和青儿的残局?这许久了,你怎还记着?”
谢竟被他提醒,终于徐徐道:“我棋艺不精,只能借昭王殿下之手教导令爱。话既然说到这里她也该回去了,见识见识江南春暖。”
陆令从思索半晌,一手揽着他的肩,另一手拾起剪子铰了烛泪。倘若念过晏小山那句“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陆令从大概会明白自己此刻所有行为的动因。但是他不爱诗书,没念过,故索性把这一切归结为本能。
本能让他无法坐任怀中的人再一次失去,于是陆令从收紧了手臂,用力之重,仿佛要揉碎彼此骨血,涤荡天涯长恨。
他问:“梅山雪霁,你不回去?”
一.四
冬至后半月间,雍州与北人大大小小又有几战,无一败绩。惟有一回昭王带着十三从骑在塞上与那传说中的“汉将”狭路相逢,酣战半晌相持不下,最后昭王夺了那人手戟,那人却也挑了昭王头盔。归来后细问部将,才知此人姓丁,单名一个鉴字,是漠北赫赫有名的神射手,勇武无双,亦有谋智。
陆令从对头盔被抢一事倒没什么怨言,反而是一个人对着那手戟琢磨了半日,向何诰惋惜道:
“此人倘能为我所用,如为虎师添双翼。”
一旁侍立的李岐为自家主将这种过分知人善任之心汗颜,忍不住低声向陆令从道:“殿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虎师里收。”
陆令从一脸理所当然:“那必须,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官至副帅的?”
李岐悄悄翻了个白眼,但责任心还是迫使他说下去:
“您明白我的意思,树大招风,只怕京中......”
陆令从收了玩笑神色,低道:“虎师本就是一把刀,刀锋非你我之功,刀钝却是你我之罪。至于握刀柄的,从头至尾只能有陛下一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