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从气全被堵回去,翻了翻眼睛,抱臂站在一旁,就看谢竟又扯了块纸片,下笔如飞写了张药方子,边写还边十分贴心地朝他解释:“那个小医官是新来的罢,我下午看见连麻药也开不利索,帐里帐外叫唤的,听着怪瘆人。这是当时银绸开的方子,我记着的,你和青儿都用过,药材易寻,最难得是管用。”

他写完,唤进徐甲来,刚要将方子递过去,却冷不防被陆令从两指夹走,蹙眉看着,又被谢竟夺回来,交给徐甲。

徐甲捏着药方站在原处,主公主母出现分歧,一时有些迟疑不知该听谁的。

陆令从显然不信服:“你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说了是银绸开的,我背住了嘛,”谢竟不去理他,只向徐甲解释,“银绸是从前我在王府的亲信,医女出身,行事再稳妥不过,连世子和郡主的脐带都是她剪的,这方子出不了错。”

徐甲点头如捣蒜,示意明白。

陆令从接口:“胡说八道,明明是我剪的。”

“那总是银绸把剪子递给你,再教你剪的罢,”谢竟又提笔写了张短笺,盖了太守府的印,一并交予徐甲,“带着这个去给药堂,能行个方便,配得快些。”

陆令从小声嘀咕:“那不就是我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