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激出内里的一阵淫水,随着阳物抽动淌出来,再充当最好的润滑送进去。
极度空虚到胀满的反差几乎夺了他半条命去,谢竟无意识地摇着头从嗓眼里破碎地喘出“进来”,灭顶的酸麻快感传至四肢百骸,过电一般令他不住地发颤。察觉到对方身体接纳之后陆令从没有再多试探,挺动着精悍的窄腰大开大合地肏干着那湿热敏感的甬道,却又终归怕谢竟受不住,在狂风骤雨般抽送数十下后慢下一阵,在他体内碾磨辗转一番,令谢竟把浑身酥了个透顶,连高声哭叫的力气也失却了,意识涣散地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他断续地喃喃求着什么,不晓得是求陆令从轻些慢些放过他,还是求陆令从更狠更深,予他更多。
陆令从便低低哄他,一声“乖”一声“宝贝”胡乱叫着,交合处汁液四溢,淫靡不堪地发出声响。一阵紧接一阵巨浪般的情欲烧得谢竟穴中不住收缩痉挛,陆令从被绞得头皮发麻,只能变本加厉地狠狠顶肏,怀中人的那一处已然是酸软无比,终于在完全超过身体承受的限度时崩溃地哀叫出声,玉柱尚未及被抚慰便被生生操弄得射了出来,浊白液体落在二人紧贴着的下腹,旖旎已极。
谢竟刚泄过身,通体无力柔若无骨,陆令从知道这时候要得狠了他会难受,便暂缓了动作深埋在穴道中,手掌爱抚逗弄他的身子一番,却忽觉谢竟用气声说着什么,细听似乎是在喊痛。
陆令从就着暖黄烛光垂眸瞧谢竟,想问哪里痛,只见对方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落在他胸前,再细瞧口型,原来却问的是他自己身上的伤,“痛不痛?”
人因体质而异,对痛觉的敏感度本就不尽相同,多年习武让陆令从有足够的心理和生理准备去应付小疮小痛,而伤筋动骨的时候人本也没什么知觉,昏沉沉的不晓得疼,等醒过来劲儿也过了,人还活着,便称不上致命伤。
陆令从是真的看得开不在乎,要他来说,这些刀剑伤跟谢竟两次生养吃的苦头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他掌心顺着谢竟肩背拍着,像哄幼子入睡那样安慰他:“早不痛了,当时本也不痛。”
五.二
谢竟偎在陆令从身前,盛了露水的双眸轻轻地落在前方,似乎没个定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激烈的情事让他眼角带着水痕,残红一片,还有细小的泪珠慢慢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到腮边。
很难判断这滴泪的来源,谢竟身体敏感至极,但凡欢好总会被激得不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来,情到浓时亦不乏失声哭叫。但成亲十年,陆令从却几乎从未见过他真正落泪。
记忆中唯一一次,就是三年前那个雨夜,谢竟一身白衣跪在他脚边,死死攥紧了他的佩剑不松,自持冷静全都被脱离掌控的惊变摧毁,像瓢泼雨水一般冲得无踪无影,只留下撕心裂肺的恸哭,失态地哀求他放过谢家满门。
可陆令从的力气远在他之上,最终抽走了佩剑,头也不回地大步从他身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