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陆令从伸过用不搂着他的另一只手,用指腹将那一滴泪抹开,晕成水渍,然后又将手指按在他的唇珠上,来回蹭几下,待他唇舌无意识地自然分开,便滑进去,在他湿漉漉的口中逡巡一圈,再用另外几指扳住他的下颌,让他微扬起头与自己接吻。

谢竟任由他亲了一会儿,分开时唇齿间牵着细细的银丝,他就着仰视的角度茫然地看了半晌陆令从,游移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仿佛是大梦初醒,忽认出眼前与他耳鬓厮磨的人是谁来。

他慢慢撑着陆令从的胸膛,半支起身子,本就埋在穴中的硬挺顺着他的动作更往深处滑了几分,直直地抵上那一处软肉,谢竟蹙起眉眯着眼,忍耐地“啊”一声,显然并没有恢复到适于承欢的最佳时机。

但他忍下不舒服,开口道:“不止一次,我梦到我一个人走在紫金山皇陵外的神道上,披麻戴孝,不知是给谁扶柩。”

陆令从双手握着他的腰,笑道:“没有那么容易死。”

他并不避讳这个字,只是直视谢竟:“虎师的主帅没有,你夫君更没有。”

谢竟深深地望了望他,垂了眼帘,两扇鸦羽般的睫在卧蚕上投下淡淡的阴翳,没有答腔,却就着被陆令从半扶着的姿势小幅地动起腰肢来,竟是主动去迎合那灼热的、蓄势待发的器官。

最初几下委实是难受得紧,穴中被填得太满只让他觉得胀痛不耐,胃腔一阵痉挛隐隐泛上作呕的冲动,额角也揪着疼。陆令从看在眼里,手掌施力想把他往怀里抱,告诉他“不必勉强”,但谢竟却并不依从,仍是隐忍着起落动作着,用后穴迎合着硬热的性器。

陆令从只好抬手到他身前,捻上他胸口绯红的乳珠,夹在指间轻刮着,耐心地重新勾惹起他的欲念,帮他将身子调整到享受性事的状态。那一对微乳介于女子的丰腴和男子的平坦之间,蕊珠只一碰便瞬间立起来,雪白的乳肉上落了一枚朱砂痣,说不出的旖旎风致。

只是此时里面没有乳水,亦没有哺乳期似有似无总萦绕在谢竟周身的那一段甜香。

谢竟胸口被他侍弄了几下,紧皱的眉稍稍舒展开一些,耳根和侧颈处全是醉红,嘴唇不自觉地微张。陆令从又覆住他的手背,带着谢竟去沾上星星点点射在他身前的浊液,再用湿黏的手指圈住他刚释放过的性器,为粉红秀嫩的玉茎敷上了一层水泽,情色至极。

精液的湿腻与陆令从带着茧子的指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触感,同时加诸谢竟最敏感的这一处,让他只觉在快意与酸胀之间撕扯,穴中不由得又泌出汁水来在两人的楔合处泛滥,每一回退出又顶入都带起清晰的水声,淫靡放肆,让谢竟甚至不好意思抬起眼来看陆令从。

性器在男人粗糙的指掌间颤巍巍又有抬头的迹象,前后两个小口都极会出水,顶端一阵一阵吐着清液,又勾缠地流到茎身上,被陆令从的手指抹开。寝衣在谢竟肩头挂不住,动几回便滑落下来,虚虚搭在肘上,锁骨清瘦明晰,像对白玉簪子横在肩下,能够盛住一洼水。

谢竟浅尝辄止地适应了一阵,乳首被掐得有些红肿起来,下身挺翘着立在小腹前,身子渐渐又被情热催得泛了红。陆令从被他湿烫狭窄的甬道绞得呼吸粗重,恨不能立时把人掀翻在怀中按着狠狠抽插,但谢竟难得主动,也只好忍着任他自己动作。

他腰上没有太多力气,每次起身又落下也只会让粗大的阳物抽出一截,将被肏干的感觉更延长成了细致地碾磨辗转,穴道细嫩灼热的内壁仿佛能与茎身虬劲的青筋相嵌,严丝合缝,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稍一动作便是如蚁虫啮咬般无孔不入的痒,又源源不断地吐着淫液吮吸。

后穴紧窄的褶皱缓缓吞吐了十几下那根性器,只觉每一次都愈发坚硬发烫,整根没入时更是让谢竟头皮发麻,异物侵入的不适感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