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正月初一,太守府必然还有事情要操持,若此番贸然进入只怕谢竟吃不消。陆令从一边舔舐着他柔软的耳垂一边用硕大的茎头磨蹭着穴口,用力之重到了弄痛他自己的地步,也让谢竟数次几乎失控地尖叫,只怕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狠狠肏进去。

陆令从却只是贴着他耳廓低声说了一句:“你欠我两回了。”

他太想谢竟了,想谢竟笑时飞扬的眉尾,那双促狭的、万种风情的眸子,发间的冷香,和体内灼烧的、令人欲仙欲死的温度。

想到下身涨硬如铁,恨不能此刻便一点一点拓开那严丝合缝的花心,在温泉水浸泡般的灭顶舒适感中发泄在最深、最软那一处。

陆令从不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沉湎性事的人他从不曾对谁有过这样强烈的、刻骨的欲念。他只是和谢竟在床笫间格外契合,而谢竟正巧是他的妻。

但此时此刻他却恨不能回到二十出头无忧无虑的时候,在王府正寝那张宽敞的榻上仿佛无休无止地温存下去,让谢竟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段筋骨、每一滴血液都牢牢打上他的烙印。

谢竟却不知道他这些思绪。他前端不得释放,正难受不已,想要自己去碰却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扶着陆令从的小臂分担快感的压迫。那怒挺的阳物烫得他穴口不住收缩,淫液却越流越多,腿根处红痕斑驳水渍淋漓。大约实在是遭不住了,他破罐子破摔般放声呻吟出来,随着陆令从顶弄得越发激烈而艰难地哽咽着,断断续续哀求:“……快些,求求你。好涨。”

陆令从未置可否,却只是重复了一下那支离破碎的哀告:“求求我?”

谢竟双足绞在一起不停痉挛着,后面的凶刃来回碾磨着他的穴口,再纠缠下去总有一个人该先脱轨。他指甲深深掐紧陆令从手臂的肌肉中,明日起来那里必然是五道血印子。

“……是、是求你……求你放过我……让我去罢……子奉哥哥。”

谢竟幼时从陈郡到金陵过新年,身为外命妇的母亲携了他入禁中给娘娘主子们磕头,西宫里碰上陆令从,两厢拜过,吴贵妃和颜悦色笑着对他道,不必拘礼,你只唤子奉一声“哥哥”便是了。

陆令从被这个称呼激得低嘶了一声,下身发狠地肏弄了数下,几次甚至险些顶入那处幽暗,最终撤了手,死死将谢竟钳在怀里,在他腿间喷薄出汩汩白浊,又扶着柱身慢条斯理地匀开在穴口处,春意漾漾淫靡至极。

谢竟在出精的瞬间只觉浑身化成了水,不受控制地从被褥间流下去,花穴黏腻酥软,腰腹酸困。他有些吃力地翻过身来,面对着面被陆令从扣进怀中,手指抚上对方被汗水浸得半湿的衣领,哑声喃喃:“我有话说的。”

“梅花蒸饺很好吃,谢谢。”

三.二

谢竟睁眼时发现帐子大敞着,薄薄的青棕色天光已经把内室照得半明,炭火不知何时灭了,是凉刺刺、瓷生生的新岁清晨。

他身子靠里面朝外睡着,枕在陆令从胳膊上,对方另一只手臂压着被子拢在他肩头,与他相拥而眠。两人身上寝衣裤都齐整穿着,陆令从是昨夜本就没脱,谢竟自己记不太清了,想来是陆令从怕他着凉帮他穿上的。

谢竟有些懊恼他是没想在宿在这里的,昨晚事后絮絮说了两句话,说着说着便迷糊了,一觉醒来已是兰生这个时辰。

他试着轻轻把身上压着的重量搬开,但陆令从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动静,睁了眼,顺着他的动作挪开了手臂。

谢竟把长发拨到一侧颈后,不太情愿地从被两个人的体温烘得很暖和的褥子中钻出来,抱膝在床上坐了片刻醒神。

陆令从嗓音有些哑,尚带着点睡意仰在枕上看他:“这么早?”

“宁宁醒来不见我要闹。”

“我陪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