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些什么,声音很低,有时是反复唤她的名字,有时哼些支离破碎的歌谣,至于更多更细的,她也不明白、不记得了。
前厅酒宴散后,一众下人都匆匆起身各去做各的活计,陆书宁独自呆着无趣,便也裹紧了外袍,走两步跳半步地回到了后院厢房中。
屋内灯亮着,谢竟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响动也没回头,只道:“水是烧好现成的,早洗完早歇下,明儿睁眼有新衣裳穿。”
陆书宁的手因为提着灯笼而露在外面,被夜风吹得有些痛,不愿意直接往滚热的水里面泡,便磨磨蹭蹭地靠到谢竟身边,硬是迫着他不得不停了笔,任她脱掉绣鞋溜上榻,整个人猫到了他身前。
谢竟一眼就扫到她有些发红的手指,认命地叹了口气,把那两只小手笼进了掌中,轻轻呵拭着。
陆书宁半枕着他的肩,仰起脸来笑对他道:“我今日和爹爹上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