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长大”就表现为拥着他时更滚热结实的胸膛和更娴熟的技巧。

事先用嘴疏解过半晌的好处就是,持续性的刺激并没有“折磨”谢竟过久,陆令从和他都没有刻意压制欲望,到临界时整根进出,每一下都将谢竟干得痉挛,先在陆令从手中泄了身。为了避免清理时太麻烦陆令从没有选择留在他里面,只是在股缝间射出淋漓浓稠的白浊。

谢竟歪在床头平复喘息,肘部蹭到陆令从半湿的头发,便顺手拎起绸巾,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擦拭着,轻声道:“我记得从前跟你说过,其实我们真若搬去洛邑长居,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天高皇帝远,无人管束,还能时不时回乡看看。”

陆令从一手闲闲抚摸着他的腿侧,答道:“但是这样一来还要与金陵的亲眷们久别,终究是难两全。”

谢竟叹道:“我知道呀。其实家中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对陈郡念念不忘,母亲与嫂嫂原本就是江南人士,我父兄则完全没有在陈郡生活过,几乎都是认京城作故乡的。”

陆令从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婚前在瑶台私下见面,谢竟毫不犹豫地说“金陵无论如何得算作他乡了”。他静了片刻,问:“你想没想过,若你也从小养在金陵,会是什么光景?”

谢竟顿了一下:“你要听实话?”

陆令从疑道:“这有什么虚的实的?听实话。”

“实话就是,其实我一直觉得,若我早早与你相识,倒未必真会有今日的缘分。”

见陆令从惑然望着他,谢竟解释道:“你虽然身份特殊,交游却广布各层各行,但你知道我的,我甚至不很擅长在同僚同年之间周旋,就算真是自幼在京城长大,就算谢家还是无可避免会与你产生交集,但我这个人,恐怕与昭王殿下也就是顶天了点头之交。”

陆令从扬起眉,指一指他腿间的精斑:“……点头之交?”

谢竟拿绸巾甩他:“我和你说正经的呢!我自己不善交际,不会笼络人心,恐怕你认识我也会觉得我无趣。”

他仿佛也一早在心里琢磨过这件事,此时云雨方收,神思倦怠,不留意也就顺口说漏了嘴。

“我若不是昭王妃,也就不会去教二殿下。也许我会在翰林院熬很多年父兄是必定要避嫌,不可能开后门提携我的,所以大概也会外放出京,从县令州官一点点做起。即便我真有那个心气往上爬,等爬到能入你眼中的时候,指不定都一把年纪了。”

陆令从听罢默然些时,劈手夺过帕子丢到一旁,一伸臂直接握着腰把谢竟抱到了身前,两人赤裸肌肤、亲密无间地贴着:“什么叫‘能入我眼中’?你做三元榜首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眼中了。”

二十.四

从谢家宅邸西南边角门出去,沿着垄道走上一截,有条田间的清溪,刚没到人腰,远近农人取水都在此处。谢竟这些天在正厅与族人一项项清点祖产,陆令从就到处转悠,宅中的文玩奇珍一点不比乌衣巷里的少,他畅通无阻地赏过一圈,无事可做,便一早心痒盯上了那条溪涧。但毕竟还有个陆书青在,不经过谢竟首肯他也不敢贸然带他玩水。

回到院中,下人正满屋找他,给他递上个条子,说是谢竟嘱咐“务必交到殿下手上”。

陆令从心里咯噔一声,想是不是分财不均或者受了欺侮找他当外援,转念又觉得谢家族人不论从仕从农、富裕与否,都各得其所,好像也做不出为争产分家大打出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