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供调遣的人手,没有官场错综复杂的裙带。
然而崔淑世正是利用这个弱点,只谋心术与权力交锋,自己一点不去碰刀枪、见血光。谢浚这样可堪重用的人才她不收,转手送给陆令章,再以此为筹码从陆令章那里换取于己有益的报偿。同样,与昭王府合谋,她自己也不直接出手办事,将私印给了谢竟,后面他们拿此来做什么,她亦一概不闻不问。
他日不论是昭王府功亏一篑,王家大厦倾圮,还是天子蒙尘逊位,她都有新主可供奔赴,也都能带清河崔氏全身而退。
“你同意了?”谢竟沉吟半晌,才问。
谢浚迟疑一下,点点头:“……我亦想知晓,谢家横祸,与当今天子究竟有几分瓜葛。”
谢竟一时无言,这件事连他也无法回答。他理清了王氏的手笔,发现了背后送字条的第三股势力,却始终不能摸透,当事人陆令章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凭王俶这一向对他的试探和提防,陆令章也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供人摆布的傀儡木偶。
“陛下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谢浚却眨眨眼:“小叔还记不记得,去年汤山春猎,青儿从山洞中逃出来时,本该驻扎在那里的羽林卫却守错了位置,正巧将青儿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