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清楚谢竟这是在向她共享谋事的进程,以示合作态度,便道:“你们要我去跟陛下表忠心的话,我也捎了。”
谢竟有些好奇:“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多虑,”崔淑世又解释,“他原话是,皇兄皇嫂多虑了。”
这就算是陆令章的表态了,表示他接收到了他们“对皇位并不感兴趣”的信号。谢竟不难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那种看不出喜怒、心中早有成算的平静。从这两个字他没法判断,陆令章究竟有没有疑过昭王府谢竟其实倾向于,陆令章在那个位子,疑过身边任何一个人。
他转脸看向崔淑世:“那么夫人考虑得如何了?是否怀疑昭王府的诚意?”
崔淑世默然片刻,只是有些自嘲地笑了:“到我这个处境,没有什么怀疑不怀疑的余地。我若一早不想借昭王府之力,当日在汤山也就不会替你瞒天过海。”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私印递给谢竟:“相府里眼睛太多,我手伸得再长也有限。你们要崔家做什么,拿着这个吩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