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事时一向没什么话,也不会故意说些助兴的荡词艳语,床笫间能听到的动静几乎只有囊袋撞在臀瓣上清脆淫靡之声,与细细碎碎的呼吸、喘息、呻吟。

谢竟趴了些时缓过一点来,到底后怕陆令从主动带来的灭顶快感,不敢完全把掌控权交给他,便仍还是坐直身自己吃着。幅度大了连带着肚子也跟着他微微晃,坠得有些酸困,谢竟便一手托着一手护着,动作之谨慎俨然一位尽职尽责的小母亲,那副爱怜小心的神情仿佛真的拥抱着幼子,让人生出他们正当着孩子的面行这等淫秽事的背德之感,落到陆令从眼中只让他的性器更加硬涨。

半歪的发髻与斜插的木簪也随谢竟的动作变得岌岌可危,陆令从生出许多旖旎心思来,暗想下一回要去借支步摇来给他戴上,流苏坠子长长地垂到鬓边来,欢好时随着他的身子叮当琳琅地响着,更是万种风情。

谢竟自己找准了最为娇嫩的那一点,每一回起来又落下都将穴道往上迎合着磨一下,汹涌绵密的快意让他不住打着颤,酥麻感在下腹蔓延开。他快要到极致,只好凭本事让陆令从速战速决,于是谢竟捧着肚子加快了吞吃的速度,甚至几次整根吐出再一口气坐到底,陆令从被弄得嘶声不断,到最后埋在湿软的肠肉中让他生生绞得射出来。

两具躯体分离时,媾和处带出一片浓稠白浊,情色地挂在谢竟两腿间。他也顾不太上这些细枝末节,翻身平躺在陆令从旁边,双腿略敞着。陆令从缓了片刻,侧身抱过他,一手握住他尚未释放的柱身抚弄着,问:“哪里学的这么些厉害手段?”

谢竟听到他的认可,扯起唇角淡笑道:“我生来就会,哪里用学?”

他本也濒临顶点,陆令从伺候了数下便也淅沥去了,高潮的痉挛牵动起腹内小家伙的反应,在睡梦中活动着四肢,谢竟轻轻顺着肚皮安抚着,半晌渐渐停了动静。

秦太医和银绸都暗示过孕中可以同房但不宜太过激烈,但今日太过情动,兴许是有些略微过头了。所幸是及时止损,并无大碍。

陆令从给谢竟盖好被子,亲了亲他余红未褪的脸颊,道:“你先睡罢,我给你用湿帕子擦擦。”

次日将近午时,陆令从起身的时候谢竟正在半梦半醒中,双眸还迷蒙着,耳朵能听见周围的声音,给出的反应却很迟缓。

陆令从站在镜前穿衣裳,瞥见自己后背,忽然“咦”了一声。

谢竟含含糊糊的“怎么了”便慢条斯理从帐子里传来。

“你醒了?”陆令从走回床边坐下,背朝谢竟,“我发现有猫在我背上磨爪子,只是右爪子尖,左爪子钝,因此奇怪。”

谢竟把脸从被中钻出来,揉着眼去瞧。陆令从后背上自然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只是果然如他所言,左半边背上的痕迹深红,右半边的痕迹则明显要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