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宫中御医也看过了,但见母亲的模样,怕是没有起?太大的作用,身为人子,他少不得关心?一番。

夏良妃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道:“无碍,医官开的方?子也渐渐有了成效,想必过几日便有效用了,不必再麻烦。”

听母亲这?样说,燕锋不再多言,直奔主题道:“儿?子今夜过来,是想问阿母明日可有空闲,阿母应该也知明日儿?子便要搬去?王府了,有场宴席,阿母若是无事?可否一道来看看?”

燕锋内心?是忐忑的,在他的记忆中,阿母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不管是子女还是夏氏,甚至是郎婿。

仿佛在她眼里什么都不要紧,只淡漠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诉求,也不知在为什么而活。

甚至有些盛大的节日或者宫宴,阿母都懒洋洋的,宁愿在寝殿中写一日的字。

燕锋并不确定阿母愿不愿意来他的乔迁宴,于?是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然?令他意外的是,阿母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下了。

“几时的宴席?”

阿母声音仍旧轻淡,仿佛山巅一抹飘渺的风,但这?次却切切实实刮到了他面上。

燕锋心?中欢喜,就连面上也露出?了些笑意,同一旁也为他高兴的小王妃对视一眼,笑着回道:“回阿母,宴席大约在酉正,阿母不必来得太早,能赶上时辰便好?。”

夏良妃一一应下了,有听着儿?子最后说了几句关切话语,将?人送出?去?了。

看着一对年轻人自殿内离开,或许是觉得她不会注意他们,在即将?转弯的时候,两人牵起?了手?,肉眼可见的甜蜜。

夏良妃看着那对小年轻消失在眼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边露出?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但这?丝笑意很快便消散了,接踵而来的是眸中闪烁的哀伤。

自小服侍夏良妃的方?媪瞧见了主子眸中隐约存在的泪光,也跟着露出?难过的神情,上来宽慰道:“女郎莫要哀思过重,小心?今夜又?睡不好?。”

这?是主仆两之间商榷好?的,私下里方?媪永远称夏良妃为女郎,人前便唤一声良妃。

夏良妃心?中并不认可燕氏是她的夫家,但顾及着表面,她只能稍作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