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她永远是那个无拘无束的未嫁女郎,才不是什么夏良妃。

想到明日的事?,夏良妃情不自禁摸了摸头上那根仙鹤金簪,柔声回道:“没关系,反正明日过后我便能睡好?了。”

“还有,明日的事?安排好?了吗?可曾告诫好?盈娘?”

分明已经全都布置好?了,夏良妃还是不大放心?,她不容许这?次的事?出?问题。

方?媪本?想再劝劝主子,但一看到主子面上的哀伤与坚定,便迟疑起?来,最终还是放弃了。

“女郎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定不会出?纰漏。”

得到了准信,夏良妃露出?了一抹灿烂又?极致的笑,内心?的激荡使得她眼眶微红,渐渐漾起?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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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德宫外,郑悠被郎婿牵着,两人悠闲地踱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成婚后,随着两人关系日渐亲厚,郑悠也不觉得他是冰坨子了。

她的郎婿只是内敛,对外人话少,加上偶尔不会说好?听的话罢了,其实一点?也不讨人嫌,反正郑悠心?中挺喜欢的。

由心?而发,燕锋待她很好?,也会惯着她,甚至比阿母还要纵容溺爱些,虽然?也会板起?脸说她,但只要她略略撒撒娇,人就不再难为她了,比阿母还好?对付。

就是夜里有些难伺候,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了,傅母说这?也是郎婿喜爱她的表现。

这?样想,郑悠便觉得这?门婚事?来得好?,她满意极了。

越想越开心?,郑悠不自觉露出?笑,被一旁时不时瞧她的燕锋瞧见,狐疑道:“你在那美?什么呢?”

燕锋记得自己并

忆樺

未说什么笑话,他的王妃怎就自己在那笑起?来了?

偷着乐被抓了个正着,郑悠有些不好?意思,忙含糊解释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不值得说与夫君听。”

这?声夫君,是在圆房后便改了口的,燕锋说既已是夫妻了,还叫大王太过生疏,让她改了口。

原本?郑悠是有些不好?意思张口的,只是迟疑了一下,但这?副神情被燕锋看在眼里还以为是不愿,于?是原本?还温柔的动作瞬间凶猛了起?来,迫得她不敢再迟疑,夫君夫君翻来覆去?地唤,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但效果很是显著,她的冷面郎婿明显是满意了,眉宇间也染了笑。

“我方?才瞧见君姑发髻上有只很别致的金簪,是鹤形的,真好?看,就是成色不大好?,夫君不若照着那样式给君姑打副更好?的来,兴许会哄得君姑高兴呢!”

成婚也有些十日了,每日住在皇宫里,虽然?夏良妃是个深居简出?也不爱给儿?媳立规矩的君姑,但郑悠因着郎婿的缘故也接触不少,她渐渐发现君姑对待郎婿似乎十分冷淡,这?股冷淡偶尔也会让郎婿落寞难受。

体贴的郑悠时不时为郎婿出?主意,但几乎得到的都是燕锋一句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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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等过了乔迁宴再说。”

其实燕锋也觉得那只金簪哪里不对劲,因为阿母向来不是个喜欢佩金的人,从小到大,阿母头上出?现金饰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近不仅破天荒戴了支扎眼的金簪,还有,就像是他的王妃说得,成色不大好?,总觉得哪里奇怪。

阿母那人,平日最喜欢的玉笄磕到一点?点?都不愿再佩戴,成色不够好?,形状不够圆润的东珠也不会多看一眼,如今竟能将?那只成色做工不大好?的金簪佩戴得殷勤,确实和?平日的阿母有些出?入。

不过这?都是阿母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