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欢欣雀跃。
令仪一怔,眸色难以避免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废帝四十岁生辰,她似乎才五岁,说实话,当日发生了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令仪早就记不太清了。
燕绥也注意到?了女郎的神色,意识到?对方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不禁自嘲一笑,神情?更怅然了。
但?他也没有因此停歇,而是努力帮令仪回忆着。
“那年我阿父四十岁生辰,你五岁,我七岁,阿父嫌我怯懦无用,将?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是个是个没有出息的太子?,要不是只有我一个皇子?,定不会让我当储君,阿母也不像寻常人家?的慈母,会将?孩子?护在身后软语安慰,她只会用比阿父更尖利的话来训斥我,因为我屡屡得不到?阿父的好脸,还?连带着阿母一起被训斥,是个没用的孩子?……”
“在开宴前?,我忍不住躲在假山后面偷偷掉眼泪,是你迷路来到?了我面前?,你安慰了我,你没有说我没用,你还?说我未来会是一个仁爱宽厚的君主,天下百姓会喜欢我这般心地善良柔仁德君主。”
“这番话我记了许多年,心境再不似曾经,虽然阿父阿母还?是会训斥我,但?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像他们一样疾言厉色,醉心权术和鬼神之道,我会是一个爱民如子?,宽厚仁德的好皇帝,尽管我才能不显,平庸仁弱,我还?是对未来怀有期望,而这些,是你给我的。”
在说这些肺腑之言的时候,燕绥眸光明?亮而柔和,像淬着星子?一般紧紧凝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女郎,将?令仪看得心慌。
她眉头拧了好半天,模糊地想起了记忆深处的往事,她当年好似确实在皇宫安慰过燕绥,不过当时太小,也过去那么多年,她早已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话,甚至在哪安慰的也忘了许多。
是假山,还?是凉亭?
算了,他记得,听他说便是了。
不过令仪还?是十分不理解,问道:“就因为小时候安慰了几句,你便记到?了现在,还?因此对我念念不忘?”
令仪是觉得,如果人在危难之际被旁人激励温暖到?,不一定就是男女之情?,也许是他混淆了感念之情?与男女之情?。
听到?令仪的问话,燕绥神色正经地解释道:“自然不全是因为当年之事,就算没用当年之事,满洛阳城,我最喜欢的女郎也是崔娘子?这般,只是加上当年之事更、更喜欢了而已。”
说到?最后,少年难免露出羞涩,因为几日未进食而苍白的面庞也涌上了几缕薄红,看起来有了些气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令仪对此已经没话说了,只斟酌着言辞转到?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