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声?称是皇后前?来,不理会燕绥的胡言乱语,实则还?是偷梁换柱将?其送到?了离宫,既没让皇家?在天下百姓面前?失了颜面,也有效地解决了麻烦,还?赢得了宽厚仁德的赞颂,两全其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独独让他得了个没脸,要是让燕钰知道是哪个不相干的外人提出来的,他非得好好记一笔。
“是阿鸾的主意。”
但?很快,听到?阿母的回应,燕钰又不吭声?了。
这让他如何记,路又走死了。
“这法?子?,倒是顾全了两边,就是没顾全儿子?的颜面。”
怒了一下,燕钰发现自己没法?发作,只能故作委屈地嘟囔道。
卢皇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半是调侃半是安抚道:“丢便丢吧,总归不过这一回,日后再不会出来烦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燕钰似也觉得有理,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偃旗息鼓后,燕钰仍不愿老?实听卢皇后的话到?树荫底下歇着,而是做贼一般偷摸贴上了门,若不是庭院中此刻都是自己人,卢皇后一定不允他如此丢脸。
欲言又止了几息,卢皇后还?是随他去了。
屋门被关上,掩下满室余晖,燕绥怔怔看着垂首注视着他的素雅女郎,没个正形的身姿下意识直了起来,神色也一改颓废,仿佛一瞬间被注入了生机。
“你来了。”
燕绥呆呆地望着令仪,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一种不真?实感席卷全身。
令仪身着宫人袍服,藏蓝色的衣裙,素净简约的妆扮,让她看起来浑身都透着耀目的雪色,是极致的美丽与清澈。
就算是穿着最普通的衣裳,素面朝天,在燕绥心中,她依然是那个仙姿玉貌的女郎,全天下最好的崔氏女郎。
令仪没心情?跟他坐下闲聊,只端着两手,肃着脸同?他说话。
“你可知你做了一桩蠢事,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崔氏。”
令仪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该在这种时刻提出这样的要求,还?带累了她。
若不是帝后算是心胸开阔,燕钰对她有几分喜爱,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一想到?这事,令仪就难免来气。
燕绥甚少见女郎用这样肃穆的神色同?他说话,话语间更是隐隐有责怪质问之意,燕绥慌了神,忙不迭解释道:“我知晓自己的行径很愚蠢,但?我没有其他的法?子?了,苍梧郡那地方山高水远,我只想在临走前?再见你一面,不过崔娘子?不必担心,我同?陛下为你分辩过了,陛下只会怪我,不会怪你的。”
对上燕绥这种人,令仪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怎么都没用。
沉默了几息,令仪紧抿的唇瓣再度翕动道:“我记得我与你并未有什?么接触,上回我也明?确拒了你,你为何如此执着?”
她早知燕绥对她有意了,但?一直很好奇燕绥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又是一个被皮相所惑的?
可洛阳城容貌美丽的女郎不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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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的也不是独有,怎么偏偏都找上她?
常言道,一般深厚的感情?是需要不断接触来培养的,自己同?燕绥压根没什?么交际,怎么就成了非卿不娶了?
燕绥看着女郎困惑不解的神情?,笑容中夹杂着苦涩,看起来十分落寞。
少年端坐着,维持着昔日储君的最后一丝风范,缓缓陷入了一场回忆中。
“崔娘子?还?记得我阿父四十岁生辰的宫宴上,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似乎是沉浸在了那场回忆中,少年语气轻柔,憔悴的眉眼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