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3)

同。

其实那点差距并没有非常明显,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在那之前她还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会对一个人入睡这种事情感到害怕,期望能有人在空荡的床上给她一个拥抱。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仍旧稚嫩的她已经会将这样童话式的幻想统统视作软弱。

如果不曾体会过什么是温柔,也许这层久经打磨的盔甲确实会足够坚硬,并还将一直保持它坚不可摧的傲然。

听起来很矫情,费鸣蔷明明已经独自一人熬过了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如今躺在床上却也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闭上眼睛,却忍不住想起纪尘,想起萦绕在他周身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或许那些在幼年时期被压抑过的天性从未消失,即使披上层层盔甲,潜意识里还是会眷恋纪尘身上温顺从容的氛围。

或者再向前追溯几年,那是纪尘抱着她在被遗弃的夜色中奔走时,在她回忆中留下的恒久印记。没有多么刻骨铭心,只是偶尔会在被轻轻拨动时荡漾出一圈波纹似的怀念,像窗扉上被风吻过的风铃,不时发出悠远轻灵的回音。

费鸣蔷忽然不想再继续压抑下去。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不是软弱,她是费家的主人,没有什么比主人支配自己的所有物更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窗外明月高悬。

纪尘被费鸣蔷一通电话叫到她卧室的时候还穿着睡衣,这样柔软的布料让他看起来像是褪去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冷漠,显出一种肉眼可见的柔和。

他显然是刚被她的电话从睡梦中吵醒,脸上却没有一丁点抱怨的神色,看到费鸣蔷无恙时还松了口气,然后才问她有何吩咐,语气里依然是熨帖的平静和恭顺。仿佛费鸣蔷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立刻着手准备去做一样。

于是他赤身裸体地陷入费鸣蔷的床铺。

费鸣蔷显然不会承认她只是眷顾他的怀抱才在三更半夜把他叫过来,她总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向纪尘解释,那就不要解释,等把他操到筋疲力尽,他自然会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选了纪尘最抵抗不住的、带电击功能的假阳具,形状上没什么额外的装饰,功能倒是低调的很齐全。开始时仍是后背位,费鸣蔷很没有耐心地直接打开了假阳具的开关,高频的震动和间或夹杂的电击都随着她的抽动尽数淹没在男人的后穴里。

这具身体当真是被调教得很好,已经能很熟练地只靠后穴的刺激就达到高潮。费鸣蔷还在慢条斯理地挺动着身体,纪尘已经被穴道内无休止的震动和电击异常迅速地调弄到狼狈。

男人在呼吸间发出破碎的喘息,额发也在床单上蹭得凌乱,却仍旧在灭顶的快感中强撑出克制和矜持,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十分适宜凌虐的气息。

美丽的事物存在本身就在引诱人去打碎它。不得不说,把不苟言笑的大管家逼迫到无法自抑真的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费鸣蔷将道具深深埋进他身体,调高开关的瞬间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了他拔高的声调,很快男人的身体就开始随着直抵腺体的电击发出阵阵痉挛。

费鸣蔷手绕到前方解开他下身的阴茎环,这个金属圈存在得确实比她想象得更加长久。普世的人们讲究用指环环住爱情,但她只觉得情爱之谈最是无稽,然而有一点她必须承认的是,“环”这种东西还是有几分象征意义存在的。她不相信可以被轻易套牢的荒诞爱情,她只相信自己亲手施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禁锢。

她用手指揉着男人已经被腺液润湿的龟头,这根阴茎在她手里时总是过分诚实,她今夜无意扼制他的释放,于是用虎口环住男人的冠状沟要他射。

但她没想到纪尘竟然忍住了,手掌下勃发的性器一跳一跳的,却迟疑着半天都没有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