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经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很久了,高频的电刺激令他整个下身都几次跪立不住,顶着后穴里直达腺体的强烈刺激而不射精应该是很艰难的事情。费鸣蔷不禁疑惑,不由分说地撸动起手里的阴茎,然后听到纪尘慌忙无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大小姐……床……”
这世上怎么会有纪尘这样的男人呢?
她只想把他操到精疲力竭,而他在担忧自己的精液会弄脏她的床铺。
费鸣蔷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怔怔地把纪尘转过身来。再次发出指令的瞬间,浓浊的精液都淋在男人自己的腹肌上,顺着肌肉起伏的脉络缓慢流动。
他们鲜少有这样正面相对的情形,这种体位对场地的需求比单纯的后入要苛刻一些,但费鸣蔷每次看到纪尘被她侵入身体时的表情都会感到无上的快乐,那种坦荡而专注的眼神会让她觉得她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这个男人正处于异常敏感的不应期,而穿戴在她身上的假阳具仍在不知疲倦地发出震动,他扣在床单上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抓紧,身体在内部的刺激下发出密集的痉挛,他不时地仰起头,从喉结到胸膛绷成一条水平线,仿佛这样就能疏解掉过分浓重的快感。
费鸣蔷拉起纪尘暗自发力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她要纪尘抱住她,然后在男人愈发破碎的喘息里大力而快速地抽动起来。
纪尘的四肢很有力,这是费鸣蔷多年前在接受他的格斗训练时就体会过的,但她没想过这样修长而有力的四肢在性事中缠住自己的身体时会是这样的感受。惯常的矜持和廉耻都已经被抛弃掉,过载的快感令他将四肢都紧紧缠绕在她身上,好像只有攀附着女人的身体才能汲取生存的养分。
明明是承受不住的反应,却像是在欢迎她进入得更深更猛些一样。
费鸣蔷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涨满了,随后她再一次启动了假阳具的电击功能,感受着缠绕在自己身体上、更加明显的痉挛。
男人口中不时逸出几声濒临崩溃的“大小姐”,到最后甚至掺杂了几声哭腔,这个不应期太过漫长,以至于纪尘甚至分不清那应该是不应期还是连绵高潮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他的下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成分不明的混杂液体最终还是违背他的意愿洇湿了费鸣蔷的床单,吸收着空气中过于靡乱的淫秽气息。
费鸣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大管家显然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已经脱力的手臂却依旧牢牢环在她身上,提供着她所眷恋的、安心的温柔。
她没想到回过神的纪尘第一反应却是要挣扎着下床,眼里浮现出一丝令她费解的懊悔,这个动作险些让她今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满足都毁于一旦,她厉声喝问纪尘。
“你要去哪?”
纪尘两条腿都还处于脱力的后遗症里,连简单的站立都显得困难,他却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这整个晚上荒唐性事的根本缘由。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靡乱的体液,撑着残破的身体收起费鸣蔷的床单。
“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回来。”
等待的过程并不算漫长,又或许很漫长。费鸣蔷坐在寂静的黑夜里,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现过许多想法,直到最后,一切终结在纪尘按亮的小夜灯里。
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很快又灭于黑暗。
男人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睡吧,大小姐。”
费鸣蔷从不相信天意,她自己就是忤逆命运的最佳范例,有时却也会想如果上天真的曾对她馈赠过什么,那一定就是把纪尘送到了她身边。
也许她终其一生也无法与那个被蔑视与仇恨扭曲的自己和解,但只要她拥有纪尘,她就永远有可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