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3 / 3)

也隐约掺了一脚。

徐家家宴其实还邀请了费鸣蔷,但是被费鸣蔷婉拒了。原本她对别人家里那些事也不感兴趣,这回要不是被不知死活的徐凭招惹到也实在懒得理会,何况徐家和人丁稀少的费家不同,支系繁多,据说每次家宴出席的族人能坐满一整个宴会厅。她才没兴趣坐在那里听一群人叽叽喳喳,只叫纪尘代她为徐荣远备了份礼送过去。

习惯了大权在握其实是很无聊的事情。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做梦都在想,等真正拿到手了又觉得不过如此。费鸣蔷十八岁那年亲手了结了费海途的权柄,她原本没想下死手,因为她知道对费海途来讲,姓氏与血缘这种在她眼里脆弱得可笑的纽带又很坚固,他年轻时也算一代枭雄,虽然瞧不起女人,成王败寇的道理还是懂的。

只是她没想到费海途在知道一切布置竟然出自这个他从未重视过的女儿手里后,竟然气急败坏地中了风,躺在病床上还口齿不清地指着她鼻子骂。费鸣蔷那时终于发现那些她以为的事情还是过于天真,他对女人的傲慢大约是刻在骨子里的,就连血脉在这种傲慢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她那次离开后没有再去看过费海途,结果不出一个月他就死了。

她掌权至今近五年,不算很久,但相对于她同样短暂的人生历程,对权势的追逐几乎占据了其中大半范畴。初尝权势的滋味确实很美妙,那种不必再患得患失、仿佛骤然间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权的兴奋褪去后,只剩下例行公事一样的填补空虚和愈发沉重的责任。

她倒没什么幼稚的责任心与使命感,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享受权力的同时总还要为费家上下几百个兄弟的生计负责。如今这世道下大家都忙着洗白生意也懒得动兵戈,早不似往年费海途那辈人那么爱打打杀杀。费家在她手下也算是铁板一块,各方面事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费鸣蔷天性里的征伐却像狮子被磨钝的爪子,她渐渐觉得无趣。

有时想来,这堆繁琐的事务还不如她的管家有意思。

在那之后费鸣蔷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报复性地向纪尘宣泄着她的控制、或者说试探,她的不安过于根深蒂固,总要在纪尘身上反复得到确认才算了结。

她对进入纪尘的身体这件事越来越着迷,那甚至像一种瘾,尝过第一次就会渴望第二次,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兴奋的阈值会越来越高,于是她对纪尘的所作所为也越来越没有底线。

调教室早已不是费鸣蔷的唯一选择,她更喜欢在自己领地气息浓厚的地方占有纪尘。于是她套间里的小客厅、卧室、乃至书房都成了重灾区,再后来费家每个她常用的房间都专门腾出了一个暗格用来放各种道具。

纪尘也已经习惯在下装口袋里随身携带一瓶润滑油,那是某一次费鸣蔷想要在车里操他未果的产物,与别在腰间的格洛克18仅仅相隔一层薄薄的面料和皮革制的枪套。

费鸣蔷第一次从这个口袋里摸出润滑油的时候心情明显上扬了许多。那天他们去城南仓库处理一批紧急订单,回程时夜色已深,人也难免有几分疲乏,她忽然怀念起纪尘身上惯有的温和气息,于是叫他坐得离她近一些,至少能享受片刻安宁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