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无比顺从地迎接着突如其来的侵犯。

费鸣蔷没有停顿,规律而无情地继续抽动着。她动的频率不算快,但每一下都像是要狠狠钉进纪尘身体,在所能抵达的尽头烙下独属于她的深刻印记,带起一阵灵魂的震颤。她压着纪尘颤栗的脊背描摹他突起的蝴蝶骨,这种体位带来的既视感似乎让她回忆起了飘渺的往事,那些她以为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抖落灰尘,遥远地呈现在她脑海中。

“我五岁的时候在客厅撞见费海途和他的情人做爱,我手足无措地傻站在楼梯上,费海途看见我却笑了,他抓着那女人的屁股叫她再喊大声点,我落荒而逃。等到我十岁的时候再撞见费鸣峥在同一个沙发上操他的女人,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给他鼓个掌结果他萎了。”

费鸣蔷的声音起初还带着一丝回忆的生涩感,但那点滞涩的恍惚随着她的叙述逐渐变成了切齿的坚定。她低头看着男人劲瘦的背,肉色的铺陈上有许多陈旧疤痕。她知道那是更早以前,费家训练营为这个男人烙刻下的痕迹。

这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道,是毫无美感的征伐与暴力铸成的血色天梯。想出人头地,想争权夺势,总得狠一点,不光对别人狠,也要对自己狠。

她手掌慢慢上移到纪尘的后颈,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凉。

“我从那时就知道,想让别人把你当人而不是当女人看,你得比男人更无耻更豁得出脸。”

费鸣蔷说到这里忽然很想看看纪尘的表情,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露出痛苦的神色。被无机质的死物挑拨情欲他尚且能够接受,但,如果是这样毫无尊严地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性交呢?

她掐上纪尘的后颈,命令他转过身来。

说不清那张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他眼睛里有一丝被情欲浸润过的茫然,和费鸣蔷无比熟悉的、专注的顺服,也许还有一点痛苦和忍耐,但她清楚那绝不是她想象中愤恨的痛苦。

她犹不满足,从正面掐住了纪尘的颈。

这个男人的身体在被她贯穿,如今连命脉也捏在她手里,毫不设防地暴露出所有弱点,脆弱得只要她用力收紧,就能了结这条生命。

耳边又传来魔鬼的引诱,费鸣蔷从善如流地收紧了手上的力度,无情地俯视着他。

“这世上男人都一样。纪尘,我不管你是真的愿意还是被逼无奈,既然落在我手里了,你这辈子就别想逃。”

费鸣蔷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是痛苦还是他的垂死挣扎?不过那都不重要,此刻她只是一个偏执地要在这个男人身上确认所有权的恶魔。

她从来没想过纪尘会露出这样的目光。又或许她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内心的不安总要她潜意识地避开这个正确答案

纪尘的目光是坦然的。

如果死亡也是由她赐予。

明明不能从固定在下身的假阴茎上获得任何反馈,费鸣蔷却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感,她拉开纪尘的腿将他摆成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然后更快、更狠地抽动起来。

她看着纪尘在她的动作下一点点濒临极限,脸上交织着越来越剧烈的快感和痛苦,此刻他们的欢愉是相通的,而他还在这两种对立相随的感受间挣扎。

直到再也无法忍耐。

费鸣蔷起初甚至没有意识到纪尘已经高潮了,他好像只是从胸腔里挤出了一声濒死的气音,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地弹起来。她能感到他打开的双腿在极力抵抗着什么,绷紧的肌肉试图对抗她的双手,直到最后被她死死地按在两边。

他没有射精。前列腺高潮确实不一定会使人射精,但那之后的不应期是比射精高潮更加绵长有力的快感。费鸣蔷恶劣地没有停,继续鞭挞这副正处于不应期的身体,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钉死在这濒死的高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