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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应该是痛苦的。他的身体随着她的每一次挺进抽动起来,那是来自无法承受更多快感的不应期的警告。但他依然向费鸣蔷敞开身体,接纳她所有的征伐。
他在一片朦胧里抬起微微力竭的手。
抱住了费鸣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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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很轻、很轻的,安抚性的拥抱。
他的手只虚虚搭在费鸣蔷后背,像是随风点落在水面上的一根羽毛,荡起一圈轻柔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纪尘向来是内敛的,情绪都很好地收拢在心里,于是脸上总是带着波澜不惊的平淡。费鸣蔷回忆起来,他跟在自己身边十年里展露出的情绪,或许还没有近几个月在这间房间里逼迫出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