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抓住小辫子,免不得又得劳动父王。”他俏皮道:“再犯了不知名的罪过,下一遭,恐怕不止是三大页的功课了。”

燕珩轻笑,允了这茬儿,又撵他去了。

才出了金殿,朗日清风正好。

秦诏兀自勾起嘴角,两肩在青银襟领的折影中,越发显得丰盈,就连眼底浓郁的幽暗,都将岁月经历叠压的更深……

他快步朝少司殿去,兴许,这会子,还刚好能碰见相宜大人领牌子呢。

相宜因没见上燕王,满心发沉,领了符牌后,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公孙渊道:“老兄才升了官,何苦叹气?”

“方才这样正经的规矩,王上也不见我。”

“这才是没影儿的愁。王上案牍劳形,你才升一个小尹,哪里人人都能劳动得起?”公孙渊道:“婚序之事,你若处理的体贴合宜,岂不是天天要见王上?到时邀功,恐怕都邀不过来呢!”

相宜呵呵一笑,才要再答话,便瞧见远处直直走来的身影。

那少年身姿挺阔,不在燕珩眼皮子底下,更是气势逼人,半分锋芒不避。

公孙渊与相宜深深对视一眼,同时抖了下袍袖。

远远地对视,两人便行礼:“见过公子。”

“见过公孙大人,见过相宜先生。”秦诏微笑迎上去,“许久不见,升了官这样大的喜事,还没来得及道贺,还请两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