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虎狼崽子。”

“我知道,您说的都是气话。我只比旁人都听话,都乖,都勤勉。您实在的看不上我倘若选中旁人,我自去与公子们鞍前马后也行。”

燕珩捏着人的下巴,将那张脸端到眼前儿,要他跪直了。

那微笑带起一双漂亮唇瓣来,浮游的气息自唇齿间带了一抹清香,音调克制而镇静:“寡人养你,不是给旁人鞍前马后的。”

他顿了顿,笑容更甚:“我的儿养在寡人膝下,是何等的尊贵?休要作践自个儿。”

秦诏愣愣地瞧着他父王。

凤眸中光影流荡,意味深长那么一瞬,早先打好的草稿与哄人话,竟骤然咽下去,忘的个没影儿了。

秦诏脑海中,只剩了那么一点清醒意思,那便是他父王俊美,威严,风华正茂还生了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

可他不曾发觉,帝王不容窥探的霜色之中,有略显复杂的怜惜。

燕珩双眸微眯。

他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情素,几多像是对待一只过于乖顺的狼犬?只狠掐住那柔软脖颈,然而舍不得用力,甚至气定神闲的拨出一根手指,去磨他的犬牙。

任狼崽子呜咽……纵多疑,却不惧威胁。

在帝王睥睨临世、冷漠无情的桎梏中,竟添了一分纵容。

秦诏被那句话哄骗了去,一朝打回少年人原型,跟着脸都涨红起来。他呆了良久,方才磕磕巴巴说出来一句,“可……可我,不是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