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荇之这是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来操心呀!
可要说被花言巧语蒙骗似乎她当初才是那个伪装纯良,欺骗了这个小白脸的人。
所以,若说她和宋毓之中,顾荇之该担心谁,花扬觉得,那人怎么都该是宋毓才对。
可被他扣着的腕子真的好疼。
想起那晚在太医院与他对战的惨痛教训,花扬决定转攻为守,假装顿悟地点头,信誓旦旦地应了句“好”。
顾荇之这才松开了她。
变化却在一瞬间。花扬从来都不是一个吃硬的人。对方若是态度强硬,她只会比对方更强硬。
她飞速扯过床榻上的一段红绸,瞬间反制顾荇之,手脚并用地将他捆了起来。
果然,顾荇之毫无意外地被花扬擒住双手,死死地绑在了床头那根粗壮的木架上。
“嘿嘿!”
她得意地拍拍手,对着床榻上脸色比方才还难看的顾侍郎道:“都说兵不厌诈,顾侍郎次次都这么不设防可如何是好?”
她说完起身,潇洒地掀开帐幔就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的男人气压低沉,宛如积雨的乌云。
花扬停下来,整理着方才被他弄乱的衣衫,随意答道:“今日夜探寻欢楼,是宋毓花钱买的任务,他只给了定金,现下我当然是去世子府收尾款呀。”说完她也不看他,提了裙子就要走,起身时还不忘吩咐道,“顾侍郎放心,我会让他赶快来寻欢楼接你的。”
“喀嚓!”
花扬怔怔地回头,看向床榻上那个男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倏地袭来,她当即往后挪了两步,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维持着“南祁第一刺客”的排面。
“你要干吗?”她问,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微颤。
“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