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与我说过的线索。”
“嘁。”花扬见他这副样子无趣,悻悻地收回手,转而又从腰间摸出一块黄白相间的玉递给他道,“喏,这是我在离开百花楼的时候,从情报门那里找到的。”
周围的光影摇曳、人生喧哗似乎都在这一刻静了下来,顾荇之看着花扬手里的那枚鱼符,一时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然而抬头之间,他却发现眼前之人看起来不仅脸色苍白了许多,嘴角、额角和颊边都多了好些淤青和伤痕。
“你……”那句没问完的话断在喉头,广袖之下,顾荇之默默拽紧了手。
前日,他接到刑部报案,说秦淮河边有一处民宅着火,勘查现场后发现死伤数人。而那间民宅之中,除了发现囚禁和审讯所用的暗室以及刑具,还发现了一些与近些年来各地频发的暗杀相关的线索。
顾荇之本以为这是百花楼内部出了分歧,从而引发的一场内斗。然而如今见到她,才明白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眼前的人见他望过来,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当即撇撇嘴,浅眸里泛起泪光,可怜巴巴地将脸凑过去道:“都是他们打的,特别疼。”
被她骗了那么多次,顾荇之早已对她的装惨有所防备,故而也只是淡淡地道:“你因为不听楼里吩咐夜闯顾府被大理寺埋伏,逃出刑部后发现百花楼待不了了,才顺手拿了些情报来与我交换,以求得自保。”
顾荇之顿了顿,从她手里抽回袖子道:“你现在不过是颗弃子,别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
琥珀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就被一如既往的散漫所取代了,花扬撇撇嘴,恹恹地收回了手。
“那我把线索给你了,你该放过我了吧?”
顾荇之避开她突然凑近的脑袋,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一次,我还是会抓住你的。”
花扬被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气得脸都绿了,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顾荇之猛地被扑,险些栽倒,只赶快将鱼符护在身前,隐忍怒意威胁道:“你要再乱来,本官现在就抓了你。”
“长渊哥哥!”
街道的另一头,一袭鹅黄轻衫的宋清歌提裙而来,顾荇之心中一凛,一回身却见花扬已经没了踪迹。
他微微松了口气,抬头见秦澍也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