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康和枕着胳膊问范景,光顾着忙活,今朝去隔壁铺儿里送礼,人问,他才想起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范景道:“依你。”

康和扭头看着他:“你是杀猪夫郎,就没点儿主意?”

“字不识两个,有什麽主意?”

康和笑了起来,他道:“我前些日里头听大鑫哥教书,听得一个词倒多好。”

范景看了他一眼。

康和便道:“他与孩子们言,春时将近,到时春风和煦,景色明丽,谓之春和景明。”

“我一听,这词既有咱俩的名儿,寓意又还好。”

范景听了,道:“词是好,只杀猪铺子挂这招牌?”

康和笑道:“我也便这般想的,觉着不大合适,这不才没定下嚒。”

说罢,又道:“我见着那些铺子多是拿姓做招牌,不然,咱也这样干。所幸坊间两家猪肉铺都不是姓范。”

他笑眯眯的望着范景:“就唤做范夫郎猪肉杂干铺如何?夫郎杀猪,还挺有噱头。”

范景道:“肉行上也有妇人在卖猪肉,名字也以妇人命名,人瞧着也会觉是男子在外头杀猪,能见着甚么噱头。”

他反看向康和,徐徐说道:“换做上门婿猪肉杂干货倒是更有噱头。”

康和听了这话,眉心一动。

人没气,反倒是还仔细的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