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人家里头好,人贤惠能干孝顺,还要厚厚的嫁礼。

谁家有哥儿有女的,听了不骂一句得了失心疯。

甭说官媒,私媒都不肯上他们家去的。

陈三芳道:“就这赖皮子,还有脸喊俺去跟大嫂说这门亲事,只怕俺张了口,教人拿扫帚往外头赶咧!”

“他家也不撒泡猴儿尿照照自个儿,甚么蛤蟆样,还望着湘绣。人是能干,有见识,可你家里这穷样,人有见识拿与你养猪种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去填他家的坑!”

康和听了这事,心头也觉得这程家也忒无赖了些。

可旁的两家要是不答应还好,绕一绕路且也还能行,偏程家的一大块地在那处,怎么绕也都得从那处过。

康和道:“实在不成,我再去劝劝罢。”

陈三芳道:“这人又贪又不要面皮,你去甭遭气着。”

过了两日,康和带了一包饴糖,又一方熏猪肉上程家去。

程母曲氏正坐在炕头上,拿着根竹签子剔牙,见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前来,打炕上下来,出门才瞧清了是范家的上门婿。

曲氏见着康和眉端目正的,又还精壮,她听村里人说他可有本事咧。

往日里头没甚交际,她也没同人打过甚照面,今儿仔细见了,倒是不枉外头夸说得那样好。

曲氏心头就想,那范老二家连个儿都没有,又没甚家底,还招个这模样的上门婿。

他们家如何也得寻个好的。

康和见着人,客气的喊了声曲娘子。

曲氏见着康和,态度要好些:“怎还拿着恁多东西来。”

“这过来是想同娘子告歉一声的。前儿娘子同我娘说得那桩亲,实是不赶巧,我娘前去问了大伯娘,湘绣姐得他们主家看重,说是要为她指一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