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人得进去,要是遇见那般没经验的,弄坍塌了,如何了得。
范爹跟陈氏虽有些舍不得多用那一贯的钱,但是觉着康和说得也不无道理,干这些事儿,要紧还是安安生生的,否则好事弄成坏事,那可多的都花销了去。
于是这般说定了下来,康和这头拿出了两贯钱来,陈氏跟范爹便凑了剩下的。
请工队算上伙食,顶破了天也才四贯,说不准用不得这样多的钱。
过了五日,家里头便打城里请了一支工队来,要价三贯六百钱,一齐来的是五个人。
人工具齐全,自带着凿子铁铲,甚么都不肖雇主提供。
这般包出去的活儿,人来得早,干得也快,不磨洋工来多挣钱,反倒是盼着早些干完了这一处的活儿把钱挣着,再去下一处。
为此呢,弄得总要快不少。
范家里打井,便是没同外头显耀,村里人见着每日都来几张生脸,一打听便都晓得了。
人都来范家上看热闹。
“这井打好,你们家里可就方便了咧,不肖打外头去弄水,这季节上可省下了好些事儿。”
沈夫郎这日过来给陈三芳做咸鸭子和松花蛋,跟着来的还有他的乡邻曾嫂子。
这曾嫂子听说陈三芳收鸭子,便攒了一篮儿送过来换点灯油钱,整好来看看打水井。
她瞅着几个汉子穿着无袖的麻衣褂子,仨挖井,俩挑泥,一个打石头,干得热火朝天。